第266章 良言难劝该死鬼（2/3）

沈如芸还戏说过以后她都不需要烫发了，省了一大笔钱。

谁想到，后不流行卷发了，流行直发。

因着那一自然卷，二儿可没少哭。

上初中的时候，她懂得要面子了，想攒点压岁钱去拉直发。

可惜啊，那时候他太穷了，家里条件还是差得很。

每年的压岁钱，沈如芸都会收上来。

那年收压岁钱的时候，二儿哭得特别凶，还被他训了一顿，说过年过节的，寓意不好。

后面吵架，她才说自己当时被取了特别难听的外号，可惜他当时都不知道。

三个孩子里，其实他最亏欠的，就是二儿了。

老大宠老幺娇，中间的老二用jio拋。

她不同大儿，大儿好歹是他们第一个孩子，那时候沈如芸身体又还算好。

家里虽然穷了点，但没后来那么惨，养一个孩子还不是那么难。

所以大儿向来贴心，对他也很亲近。

也不同于三儿，三儿读书的时候大儿已经赚钱了，家里条件好了不少，所以三儿读了不少书，只要考上了，全家咬着牙送。

三儿格很活泼，嘴子也甜，挨打是最少的。

可是二儿不是，她向来是倔强的。

想要的，永远都是说不要，因为知道不会拥有。

越倔，越讲不听，就越容易挨揍，加上她总是不跑，打的也就越狠。

陆怀安想着她，想着她每一次跟个竹般一点就炸的脾气，有些心酸。

回了家里，他摸着沈如芸的肚子，忽然有些希望这是二儿。

现在他有钱了。

他可以宠沈如芸，也可以宠儿。

她们的压岁钱，他都不会再要，她想拉直发也不用再攒攒拖到高中毕业了。

也就不会被起难听的外号，自卑了许多年。

沈如芸察觉到他心低落，以为是因为厂里的事，安慰道：“所里应该快有消息了，你别担心。”

“嗯。”陆怀安勉强笑了笑，有些迟疑地：“你最近去检查没？”

“没有呢。”

也没啥要检查的，就测测娃儿还在不在，听听心跳就是了。

“那……”陆怀安沉吟着，有些迟疑：“你有没有想过，娃儿是男是？”

这个，沈如芸心提起来，有些紧张。

村里重男轻她是知道的，山里的况更严重。

许多娃儿一生下来就溺死了，因为费功夫，而且长大了也帮家里不了多少活，嫁出去了就是别家的了。

她很怕陆怀安也有这种想法，可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你，你想要男孩子还是孩子？”

“都行。”陆怀安盯着她的肚子，想着想着又叹了气：“估计不可能。”

他都重来一回了，真要一样，她前就该先生大儿。

大儿都没了，又怎么可能有二儿呢？

陆怀安摇了摇，让自己清醒一点：“生啥都行，只要不是个哪吒。”

“你真是！”沈如芸拍了他一下，气乐了：“说啥呢你。”

虽然陆怀安没说，但沈如芸还是记在了心里，想着回确实得去检查检查。

别的不说，她总感觉自己这肚子有点大，压的她可难受。

现在她睡觉，基本只能朝左侧睡着了。

大夫是说这样睡，不会压迫到小孩子心脏，但她晚上想翻身基本是不成的，可这样睡着又容易落枕。

怀孕太难了。

陆怀安也只是心有所感，才这么一问，回忙起来，就把这事撂一边了。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处理：派出所查完了，夏梅就是被毛金旺打死的，有拖拽痕迹，最后毛金旺扛不住，承认了自己失手把打死的事实。

夏梅死了，他又很后悔，想着反正都这样了，索拿去诈一次，弄点钱过子，就把扛过去了，结果有贼心没贼胆，扛一半他害怕了，怕被瞧着，就把尸体扔路上，自己过去找。

所以才有了果园小店门那一出。

陆怀安对这况早有预料，出于道主义，他还是上门探望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夏梅是他厂里的员工，毛金旺不是个东西，她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他们过去的时候，正是上午，太阳很烈。

毛家门没锁，毛二蛋坐在门槛上，抱着个掉的球目光呆滞地看着村。

屋里一个大都没有，毛金旺他娘怕是又去派出所闹事了。

陆怀安叹了气，把带过来的东西放下，拿了块巧克力给他。

毛二蛋呆呆地接了，抬看向陆怀安。

“赶紧长大吧。”陆怀安摸了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