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屠夫酒鬼，所为何来？（2/2）

面不改色，在摆着半扇猪和四条猪腿的案板前站定，同时目光朝里面望去。

两个穿着皮大褂的白发老！

一个正靠坐在火炉旁，右手举着酒壶，半眯着眼，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

一个正在给猪去毛，肥大耳的“二师兄”脑袋正在接受他手里烈火的烧灼，随着轻微的嗤响，淡淡的焦味渐渐弥漫开来，香扑鼻。

一切都显得安静而平淡，在叶红鱼眼中，怎么看都只是两个普通的市井老。

但她却没有想过，屠夫这种有酒有的职业，在哪里都是个肥差，怎么会落到两个花甲老手中，镇上的年轻都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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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抬看了眼陈勾和叶红鱼。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低握着油乎乎的牛角屠刀，准备继续将去完毛的猪切开。

陈勾戴着本命面具，所有修为气息都被遮掩，仿佛只是个玄境的小修士。

叶红鱼倒是有知命境的气息，可对于经历过永夜，无限接近不朽的屠夫而言，小小的第五境又算什么？

和他砧板上的猪也没什么不同，只要他想宰，就连惨叫的机会都不会留给对方。

但就在他举起屠刀将要落下时，手臂却忽然变得僵硬，停在空中，因为他察觉到了酒徒的异样。

原本微微眯眼，有一没有一慢慢呷酒的酒徒，突然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不是一般的加快，而是直接仰开始鲸吞牛饮！

酒徒是无量亦无距，简而言之他不只有五境的修为，还修炼了两种大道，同时掌控时间与空间的力量。

他手中的酒壶其实是一件空间宝物，内藏芥子须弥空间，看似只有掌大，实则可以装下一座小湖。

至今为止，他还从来没有将里面的酒喝过。

但此刻，他却像是在喝生最后一场酒一样的狂饮。

屠夫看在眼里，神变得异常凝重。

他和酒徒两，对对方都无比熟悉。

虽然在战力上，他更胜一筹，但由于功法的特殊，酒徒在危机的感知以及形势判断上，向来在他之上。

酒徒这样一反常态的疯饮，意味着他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感知到了极大的危险。

屠夫记得，酒徒上一次这么紧张，是一老黄牛拖着一辆车进小镇的那一刻。

而那车上，坐着一个，几乎没有知道真名，世皆称呼其夫子！

屠夫将目光从还在狂饮的酒徒那里挪开，看向案板前的一男一。

先是疑惑地打量叶红鱼，几秒钟后，目光最终落在陈勾身上。

时至此刻，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反常的气息。

若论反常，一个修为更低的玄，却以主的姿态站在一个知命境的绝色子身前……还不够明显吗？

屠夫解下身上的皮大褂，露出里面单薄的麻衣，隔着案板凝视着眼前的陈勾，神陡然变得异常冷酷。

“所为何来？”

陈勾左手在右手虎轻轻摩挲，笑着说道：“杀，一个屠夫，一个酒鬼。”

果然来者不善！

屠夫冷冷道：“我们在这里几十年没出去过了，与你有何仇怨？“

“无仇无怨。”

陈勾将手背到身后，目光落在案板上的“二师兄”上，说道：“但你杀这些猪羊时，可问过它们有什么仇怨？”

屠夫一怔，本能地回道：“吃，天经地义，何必多问？”

陈勾赞同地点：“天经地义，不必多问。”

屠夫没有再说话，他要是还反应不过来，也就枉活这么多年了，冷漠地看着陈勾，就像是看着个死。

以往，任何被屠夫这样用这种眼神看着，都会感到恐惧，至少会有些不安。

但陈勾不但淡然依旧，眼眸中甚至透出几许戏谑之意。

“你以为自己是谁，便是夫子当年也不曾这么同我们说话！”

酒徒终于停止了喝酒，他虽从陈勾身上感知到了巨大的危险，但却并非就此认定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

当年夫子来时，他也是这么紧张，但最后结果怎样？

夫子离开了，他和屠夫依然好端端活着。

“我不是夫子，但夫子二十出时，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陈勾不卑不亢，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展露出前所未有强烈的自信。

屠夫和酒徒心知对方既是有备而来，便万难善了，故而也不再多费舌。

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杀者恒杀之，自古如此。

就看谁的拳更硬，谁的刀更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