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六、陈贵太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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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她宫前，皇兄对皇嫂也没有多好。皇嫂被先皇赐给皇兄当正妃前，皇兄的府上便有一温柔可的侧妃。

登基后又有云南送来的绝世美。听说京郊行宫内还住着他的一位红颜知己。

所以宸妃的出现，对言皇后来说不过是从冷淡，变成了更冷淡。

但对别的来说，确实戳了心得存在。

我对言皇后虽有些猫哭耗子般的同，但却因为三姐姐而对宸妃产生不了什么狐媚子的偏见。何况，宸妃素来的行事做派也着实称不上狐媚。

名门贵，将门烈。若非是为了家门，恐怕她根本不屑做这个宸妃。

我原本想要找机会奚落一下言阙的心思，都因为这个子的磊落，怕连累了她而不忍实行。她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子，宫后不久，便怀上了身孕。这是皇兄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第一次做父亲，不论是男是，都将是极为贵重的。

后来，听说言阙接了个差事，离京了。

第二年春天，陈贵太妃到了弥留之际。

我也没想到，她在最后的时刻，要见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我。

我半坐她的床前，被她拉着手，听她说她和我生母年轻时候的事。她说的很多事，我这两年都陆陆续续的听闻了一些，到并没有觉得多么新奇。

见她说说停停，一时又气喘不上来，我便搀着她坐起靠上软枕，轻抚着替她舒气。

能被选宫中的子大多都姿容不凡，三年多前，我在家宴上遥遥望见的陈贵妃虽闭宫独居多年，却还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佳。如今先帝过世才两年不到，她便已经病膏肓，骨瘦嶙峋。

我扶着她的时候，都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

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对着我微微一笑，道：“安阳，你今年八岁了吧？”

我点了点。

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我十分肯定，这一刻她又在透过我缅怀过去。果然，下一瞬，她便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道：“当年，我和你母妃相识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你和她长得真像啊......”

“小蝶当初也时常这么说。”

虽然三姐姐跟我说过，小蝶是陈贵太妃的，可我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小蝶。但这一刻，我忽然开说了，似乎有一种感觉，很多事，不说，以后就都说不了了。

陈贵太妃释然一笑，倚着软枕躺好，似乎是想让自己轻松些。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在我面前提起她了。”

“有些事，我还是想当面问问您。”

“今，即便你不问，我也会说的。”

“我问过宫里的许多老，他们都记得当年是你主动挑衅我母妃，当众与她绝。您既然能避宠多年，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对恩宠看得这般重的，那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和我母妃闹到那种地步？她真的是个跋扈骄纵的吗？”

“跋扈？骄纵？呵呵呵呵......咳咳......”陈贵太妃捂着嘴咳了几声，再抬时，眼中便有些湿润，目光朦朦胧胧的看着我，道：“她确实不是个脾气好的，但却当不起那几个字。她不过是不太聪明，容易被利用罢了。这一点，你到跟她不是很像了。”

“利用？”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制衡罢了。你母妃心思浅，那时候先帝对她看似真意切，可却早在我们二之间做些让我们误会的事。我那时也傻，以为自己看透了一切，便顺势而为。

以为只要我们小打小闹的明面上不和，先帝便能满意了。

到时候，我再私下跟你母妃解释清楚，两联手做戏也就罢了......但我没想到，没过多久，我便收到我父亲传来的密信，说陛下要对李尚书下手，命他回京协查。”

陈贵太妃说到这里，便闭目仰喘着粗气。

“为什么是我外祖父？”我其实一直不明白，先帝即便是要铲除言太傅，也不需要拿我外祖父来垫背，毕竟是六部尚书之一，朝廷重臣。

“李尚书虽未叛国，但确确实实参与了舞弊贪污，此案当时牵扯官员不少，尚未拿到明面上来。主张彻查之，便是言太傅。所以，李尚书便因此有了害的动机。”

“既然牵扯甚广，那为什么到最后，却只有我外祖父一家因此落难？”

陈贵太妃笑了笑，道：“安阳，你以为本朝的朝堂能有多清明？若因舞弊贪污便个个都要株连，那大梁的朝堂上，就没了......”

我生于宫中，对朝堂之事确实并没有多了解，但却也没想到，一国朝廷能腐朽到这种地步。

陈贵太妃侧首看向我，眼含意道：“如今倒是有那么几个有志青年，想要改换天地了，但你猜，能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