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二、因爱故生怖（2/2）

，她开始参悟天地法则。终于想到了散去修为回赎罪，抵消业债的办法。”

“散掉了修为，一回，她便只是一个普通的生灵，生死命运都不能由自己控制。她为什么不将小白龙身上的鸿蒙之气拿回来？

只要拿回那一半鸿蒙之气，她就能平衡一切，她就还是原来的她。”重楼似乎在替帝休不平。

李迩安轻笑了一声，道：“这就是她千百万年来的第二次心软吧。拿回鸿蒙之气，小白龙必定魂飞散就此湮灭。但她曾在各界留下过自己的分身或本源之力，她自信即便自己了回，也总有回归的一天。”

“难怪天界那个神树上的能量和你如此接近，那也是帝休留下的分身之一？所以你是回归后的她吗？那我又是怎么回事？”重楼问。

李迩安微微摇，道：“神树确实是她的分身之一，但我却不算是回归后的她。帝休谋算甚，她本无心，因此对世间万物无怜悯之意，无同类之感，肆意妄为，不问缘由。但她却没有想过自己之所以会心软，是因为她生了七。

有了七，她便有了弱点，变得软弱。

因果缠身，她的每一次回几乎都饱受八苦，生老病死、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炽盛。

然而累世因果又怎么会是区区数万年几百次的回就能抵消救赎的？回之时，她并无记忆，所受之苦，一生到了尽也就结束了。

但因神魂强大，每次死后脱离回，她又偏偏能想起从前每一世的经历。每一次想起，对她来说都像是所有苦难重新经历过一切一般。

她曾是柔弱的花，被攀折被践踏，被一把火烧成了飞灰。

也曾是流的猫狗，被虐待，被驱赶。

也曾过一个，求而不得，弄的自己面目全非，难以善终。

也曾与为善，却屡屡被出卖，被背叛，死无全尸。

凡此种种。

失去了修为，她已不能回。但她不想再回赎罪，只想散尽魂魄，重归天地。”

重楼急道：“那个小白龙呢？他不是说要护着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