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佛理课（2/2）

全都是在给你阿娘的心上上一把把的刀。

你恨她带你来到这个世界吗？”

孟瑶瞳孔震了震，因姜秦的这番话而懊悔震惊，他始终记得当年在云屏城所受过的屈辱，虽然自从到了九宫山之后，他的生活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阿娘成了让尊敬的先生，他也有了能为之付生命的师兄弟。但‘娼之子’这四个字，就像是缠绕着他的梦魇一般。

他害怕有一天，会有云屏城的认出了他们......毁掉他的生......

拥有的越多，便越害怕失去。

他甚至在学会术法之后，有过一瞬去将那些知都杀掉的念。

是薛洋察觉到了他的念，告诉他：那些不一定能毁掉你，但若你真的做了那种事，你的生才是真的毁了。

薛洋神秘兮兮的跟他说：师父什么都知道，我偷偷说一句脏话她都知道......

孟瑶当然记得薛洋六岁那年因为与师兄弟吵架脱而出的那两个字......虽然脱而出之后，薛洋立刻捂住了嘴，又跟师兄弟道了歉，大家达成了一致，绝对不告状。

但第二天，薛洋的脸上便被掌门用沁墨写了那两个字。

整整三年时间，薛洋都只能带着面纱见。

“不，不......我怎么会恨她，阿娘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她那样了解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阿瑶，你不是佛陀，不必像拾得所说的那样。但你阿娘一直教你做一个君子，是因为她知道，只有真正的君子，才能被不计出身的接纳。

阿瑶，连你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凭什么要求世去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