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糖葫芦很凉（2/3）

你比你爹小时候还滑！叫我说就是五行欠揍！拿来我尝尝……嗳，为啥还有个桔子哩？”

“这个给俺，甜，还好咬！”

“哼！走吧，上楼……哎呦，真凉这玩意儿！”

…………

老太太看见孙子来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电视购物上的电磁治疗仪也不看了，拉着袁立阳的手嘘寒问暖。等接过桔子的糖葫芦来，更是笑得连脸上的褶子都抻开了。

“还是我大孙子好，记着！”

于是一家三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吃冰糖葫芦。

这房子是建筑局家属院的标准格局，六十平出的三室两厅，八十年代初建的老房子了，袁立阳的老爸老妈就在这里结的婚，袁立阳也是在这里长到了十二三岁，他们一家搬走，也就几年前的事儿。

甚至这屋里的家具家电，还有很多都是当初袁爸爸袁妈妈结婚那时候置办的。

沙发已经很是老旧，坐上去松松垮垮、咯咯吱吱。

“，甜不？”

“甜！真甜！”

老爷子话，皱眉，“就是忒凉！”

老太太勃然大怒，“你一边去！一辈子不会说一句好听话！孙子给买的，你不吃留下，一会儿我吃！”

老爷子也梗着脖子，既怂且硬，“谁说不吃了！谁说不吃了！啊！”

袁立阳笑眯眯地吃着糖葫芦，听老两拌嘴。

忽然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却还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才接通，“妈？咋了？”

“袁立阳，你在哪儿呢？”

“我……街上呢？”

“街上？好！很好！真好！那你跟我说说，今天周几？你应该出现在街上？民大会堂？还是市一中高三四班的教室里？”

“呃……妈……我……我们老班给你打电话了？”

“废话！高三啦！你心里有数没数啊！最近看你状态挺好的，怎么着，忽然就想开了，决定放飞自我了？还是北大给你提前录取了？”

“不是，我这不是……”

“别废话，老实说，你嘛去了！”

“呃……我骑车在中心公园那一片逛了逛，买了串糖葫芦，正吃呢！”

“你……”

一个“你”字，电话那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好像是地呼吸了一。

“妈，你别生气了，我一会儿就……”

“行了，既然出都出来了，就好好玩玩，想吃点啥，中午自己找个地儿吃点儿，想看电影就去看场电影，钱回妈给你报销。”

“呃……”

“呃个！小小放个假，懂不懂？吃完看完给我老老实实回去上课！你们班主任那边，我待会儿给他回个电话，不让他说你，行不行？”

“行！”

“那就这样，挂了……对了……算了……”

“想说就说呗。”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去吧，你昨天来电话说，家里暖气不热。还是我去吧，你别管了，放心玩你的！”

说完了，电话挂了。

袁立阳扭走回去，看见老儿老太太都没吃东西，正看着自己呢。

“你妈打来的？挨训了没？”

“嗯。挨训了。”

“该！这小子逃课了！”

“你别说话！”

“，暖气咋不热呀？”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冷。”

“你别理你，她就是心里怕冷，其实啥事儿都没有！就是下雪的事儿，晴开天就好了，暖气啥事儿没有，热乎着呢！”

袁立阳也觉得屋子里温度不低。

不过他还是几吃完糖葫芦，说：“，我给你看看，可能是存气儿了，我放放气儿就好了。”

他这边刚折腾着拿了脸盆、塑料袋过来，准备给暖气管放气，手机居然又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喂，老房，啥事儿？”

“你牛呀老袁！老班的课，说不来就不来！跟你说啊，上课的时候老班可往你这空座位上看了不止一回！”

“看呗！你打电话来就这个啊？”

“当然不是！你在哪儿呢？我出去找你去！”

“你要嘛？”

“玩啊！怎么着，兴你出去玩，就不许我逃个课？妈的老子快憋死了，赶紧的，说，你在哪儿呢？”

“你逃个蛋啊，我给我爷爷我修暖气呢！你要不要来！”

“别扯淡！到底哪个网吧？”

“我真在这儿修暖气呢！”

“那我也去，你们家那个老家属院对吧？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