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楼豢心（二十五）（1/2）

清风将手中的剑掷在地上，字字落拓有声：“还请王妃自戕，保存摄政王的颜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苏娆只是看了清风半晌，之后唇角微挑，笑意清淡。

她开，叹息和无奈参半：“你以为，你这是在帮他？”

清风面色紧绷，只是铠甲之下的身躯，在不住发颤。

他承认他有一瞬动摇，只是之后却更加笃定。

他自然是在帮殿下，苏娆这个祸患，早就该死了。与其带着剩下的弟兄负隅顽抗，不如祭出她的一条命，平息这场滑稽的争斗。

江山权重美轻，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相信殿下还会不明白。来殿下登上大宝，要什么样的子得不到，怎么就非得是这个祸害！

清风重重闭上眼，再度睁开，眼中一片血色。

他缓缓重复：“还请夫自绝。”

————

皇宫，御书房。

一片震天杀声中，一切已成定局。

有血飞溅到御书房的窗棂上，借着烛火照耀，能看见戴盔甲的士兵的身型。

御书房外，还是一片正在淬炼的尸山血海。

天子坐在宽大的书房后面，脸色惨白的喊裴希衍的名字：“当初，我的父皇就是让你这样来辅佐我的吗？”

裴希衍神色平静，他今甚至没有披上盔甲，只是白色的长衣衣摆浸透了血，血顺着他的行走，在地上逶迤开。

他不说话，一步步朝着天子走去。

天子的脸色，一刻比一刻更难看。

随着裴希衍的接近，哪怕是御书房内冲天的檀香味，也掩盖不住他一身血腥。

天子露出作呕的表。

他出声，喝止裴希衍：“你不要再靠近朕！”

裴希衍不动声色的停下，片刻后倒是笑了：“陛下可能是健忘了，当初陛下初登大宝，朝堂上下内忧外患，本王为了替陛下攘外安内，时时都是如今这般血色靡靡的模样。”

“陛下一路得本王倾心照拂，这皇位做的太安稳了，以至于忘记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本王身上沾染的血迹，也无一不是陛下沾染的。”

天子脸色一时难看到无法形容，他的呼吸渐重，也许是因为姿态过分狼狈，连明黄色的龙袍，都丧失了它本该有的威仪之感。

他粗声粗气的问裴希衍：“你今，是想要朕的命吗？”

裴希衍敛眸，话语温和如常：“陛下想要本王的命，可先帝于本王有恩，本王不会要陛下的命。”

天子冷笑：“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陛下的位子，”裴希衍随手拿过桌案上的印鉴把玩，那上面穿梁画凤，威仪无限，是天子的私印：“陛下只需要写下退位诏书，本王后，自会善待陛下。”

天子语气染上了讽刺，带着说不出的刻薄：“摄政王好算计，好谋划。”

裴希衍笑意清淡：“陛下说笑了，本王只不过是有了私心要守护的东西罢了。”

“摄政王中所说想要守护的东西，可是你那王妃？”天子眼中有了真切地嘲讽：“裴希衍，你可真是小瞧了你那王妃！”

裴希衍手中的印鉴一顿，他将印鉴放回原处，语调淡漠：“不知陛下什么意思？”

“你可知今你为何这么容易就闯进了皇宫之内？”天子眼中的恨意浓烈：“朕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本也和司徒权做了易，用一国军权换取他今对朕拼死相护。”

“他原本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就在你进来前的一炷香，他的军队撤散得一二净。”天子拍案而起，既然是怒不可遏：“他居然同朕说，这皇宫他不守了，他要去找你的王妃。”

于是，天子如愿看见裴希衍一直冷静到没有任何波动的面容，有了皲裂的征兆。

他心中一阵快意，反正穷途末路，脆也就不吐不快了：“你说，你那些摄政王府的亲卫，能抵挡得住征战沙场的司徒权几时？”

裴希衍知道，他不应该慌的，他留下了整整一半的军队在摄政王府，清风功夫了得，怎么都该护得住苏娆。

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慌之感顷刻将他淹没。

嗓子里像是堵了棉花，让他说不出话来。他越是想要镇定，慌感越是分寸不留的侵占他所有的理智。

天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笑得很是快意：“不敢相信吗？是了，朕也不敢相信呢！司徒权连一国军权都不要，竟是趁去找了你的王妃。可是如今...”

天子笑笑，压低了声音：“可是如今看你这个样子，朕却不得不信，你这王妃，可真是活脱脱的祸水啊。”

裴希衍眼底的残狞一瞬浓烈，他视这天子的面容，突然一掌劈断了横亘在两中间的梨花木桌。

眼看天子脸上的笑意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