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新敌人（1）（2/3）

允许他们会盟推举新的酋长，而是派遣官员进行管理。

如今更是开始在这些生番村落之间修建屯堡，开辟汉村落。这是一举两得的办法，一方面让汉定居在他们中间，能对他们产生更积极的影响，能加强控制力，另一方面，让汉在这些番开垦过休耕的土地上进行耕作，更容易开垦出良田，而且经过开垦和居住过的土地上，病菌更少，汉移民更不容易染病。

这样做的效果非常明显，以前李靖采取过各种办法，派用心教授这些番耕种技术，教给他们先进的工具，但效果都不太明显，他们抵触很强。他们通过撒种，广种薄收，用捕猎、采集弥补就能生存，不需要改变生活方式。

但汉居民到来后，他们使用更先进的生产工具，用牲、犁铧耕地，开挖水渠灌溉，旱涝保收，通过互相之间的沟通、贸易，汉很容易比番更加富裕。于是一些临近的番不用教授，主动就会去学习。

汉定居点也研究出了一套高效的开发模式，在大平原上开荒，除非是耕作番开发过的熟田，在原上开荒，费时费力，因为这里的根很，必须用耕的犁铧犁地。在土地不值钱的况下，移民更热衷于扩大面积而不是耕和耕。所以他们很少费力的工去清除根，而是引进了大批山羊，山羊吃会将根都挖出来吃，因此一块土地，养一群山羊吃上两年，就变得稀薄起来，这时候耕种省心省力，而且山羊绒是珍贵的原料，可以出给东藩和宋国商换来厚利。

因此汉除了种地之外，还大规模的养羊。否则一个家庭实在是无法经营两百亩地，甚至已经出现专门养殖的百姓。他们的土地都种上苜蓿等优质牧，除了养山羊，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商还带来了西班牙的美利绵羊，这是一种细毛羊，罗马时代从西亚引西班牙的，也有说是摩尔引进的，总之在西班牙繁育出了最优质的细毛羊，生产的细羊毛受欧洲的喜，大规模出欧洲。

汉村落往往还有防御质的屯堡，普遍修建在河流附近，非常容易通航。于是这些夹杂在番村落中间的屯堡，很容易形成集市。汉的新技术，新物产，很容易通过赶集的番带回番部落。

作为文化流最重要一环的通婚，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主要以汉娶番为主，巨大的文化差距下，必然产生种族偏见。汉嫁临近番的况，主要出现在意外况，比如丧夫的寡。当然，随着两族杂居，审美会发生改变，看得多了，汉也会看出番面相的美感，年轻互相欣赏的自由恋也会出现。

除了和平流，冲突当然也不会少。争地现象还比较少，但也已经出现，毕竟汉的土地很多都是在番休耕的土地上复垦的，番认为那些土地是他们的，想要回来而不能够，时有冲突。还有汉养的牛羊，吃了番的庄稼的，番的男孩，勾搭了汉的儿的。

大规模的种族仇杀没有发生，村落之间的械斗相当常见。一旦械斗发生，而且短时间内没有自行平息的时候，军队肯定会介。力多宝贵，汉和番死一个劳动力，李靖就少一个百姓。

只是平的军队，往往带有倾向，汉军官带领的军队，可想而知会偏向谁。于是民族歧视的感觉，在番村落中开始出现。

李靖现在统治的，就是这样的社会，复杂、动态，但生机勃勃。

但大方向是好的，因为总体而言，番的社会在拔苗助长一般快速前进，大多数问题，都是发展中带来的问题，又会随着发展程度上升而消失，可新的问题又会随之出现。

这种直接的移民，比派去一百个官员教育更有用。这是得到历史验证的，罗马帝国直接统治过的英格兰，文化风气跟北方的苏格兰更加文明；汉直接统治过的越南，就比学习态度更好的本更加汉化。这些都是直接统治，直接移民社会带去完整文化形成的遗产，是被动教育和主动学习都很难达到的效果。

距离汉村落更近的番部落，率先改变自己。他们学习汉，在他们保长组织下，修建水渠，引水灌溉。学习汉制作咸鱼，到集市上出售。学习汉养牛羊，卖羊毛牛皮。用牛耕、马耕，而不是用树枝叉下种。

这种改变只会越来越快，而且不会逆转。因为李靖现在一年可以安置上万户汉移民，分散在一百个屯堡中，汉跟番的杂居会变得越来越杂，越来越密，最后融为一体。

改变是双向的，汉在变得像番，民风开始彪悍起来，番开始变得像汉，开始出现阶层分化，那些世袭的保长家族，渐渐区别于普通族，成为基层豪强家族。等级观念开始变得越来越依靠出身。

李靖联想到了商鞅变法时期对秦国的记载，他猜测，当时带有戎狄之风的亲，可能许多就是从西戎部落转变成编户民的。

李靖设想着，他每年安置上万移民，加上繁育，如今掌控的二十多万，用不了十年，就会翻一倍，二十年后，他就有百万之众，基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