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节 辽王（3）（2/2）

声称，三圣在金国受到优待。

“白费？不会的！契丹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已经适应了。只要躲在南关，他们就能活的很好。只是也证明耶律金和萧灭真不是合格的统帅，不然他们可以做的更好。他们改不了冲动的格，就不可能成大事。但他们会活着，你知道原上有一种獒犬。他们是牧养的，养的太多，很多就流到原上成了野狗，成群结队的，经常围捕孤狼。它们越来越多，孤狼、豹子越来越少。你知道原因吗？”

李慢侯问自己的机宜文字官员，这是一个年轻的少年，很聪明，字写的很好，喜欢问问题。李慢侯也喜欢为他们答疑解惑，许多幕僚就是这样成长起来，成为重要官员的。

“王爷，让我猜猜。我想，是因为这些獒犬，可以偷吃牧的食物，又可以去跟野狼争食。冬天他们就躲到牧家附近，踅摸食物。夏天就去原上捕猎，所以他们活的好。”

“很好。”

李慢侯赞叹，这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今年才十七岁。是李清照推荐来的族亲，是他弟弟家的孩子。

“李睿。你记住，这叫做补贴效应。獒犬不但可以偷吃牧的食物，善良的牧还以为他们是看门狗，甚至会主动喂食他们。但他们养不熟，一有机会就去原上围猎。他们进可攻退可守，迟早会成为原上新的霸主。”

李慢侯讲的故事，并不是编造出来的。在青藏高原上，由于曾经全国出现过藏獒热，导致牧民们大量养藏獒，许多杂的品种不纯的藏獒被繁殖出来。可是后来藏獒热退烧，一只纯种藏獒再也卖不出动辄百万的天价，于是大量藏獒被遗弃了。他们游在青藏高原的城市边缘，在类附近寻找食物，也出没在原上，成群结队跟野兽争夺场和猎物。这些野生獒犬的出现，几乎造成了雪豹等珍稀野生动物的灭绝。许多探险者在喜马拉雅山里拍摄到獒犬群围攻雪豹的画面，引起过轰动。

这种类似的况，发生在许多被类驯化后重新野化的动物身上，让他们可以一边从类身上得到食物津贴，一方面可以跟野生动物争夺，优势越来越明显。这种效应被命名为类津贴效应。

李慢侯不愿意将契丹比作獒犬，但道理相似。契丹不断接受补贴，退守可以得到东藩支持，出击可以打击真，是他们活下来的最重要原因，多次濒临绝境都是李慢侯援助下度过的危机。

类似还有一些原部落，因为靠近汉领地，可以通过贸易得到利益，逐渐强大起来，反而席卷更边远的同族，最后灭亡汉政权。契丹其实就是这样起家的，相比于漠北游牧部落，在辽河上游游牧的契丹，南下就是汉的燕云地区，通过跟漠北民族进行转贸易，他们可以得到巨额利益。更何况跟汉沟通，他们还能最快得到最新技术，让他们始终比漠北民族拥有技术优势。

后来的满洲的先祖，建州真之所以一统真诸部，征服东海真、野真，也是因为靠近汉政权，努尔哈赤的部族始终比其他同族更加壮大。这种壮大，在大多数时候，是野所无法弥补的优势。因此他们可以经常去抓捕野真补充兵员，因为他们有良的铠甲，而野真尽管更强壮，却连铁器都没有，用着骨箭完全伤不了努尔哈赤的八旗兵。

还有一个令遗憾的补贴，则是补贴。这些最靠近汉的部落，在汉政权强盛的时候，他们从汉文明中得到最先进的技术，管理的方法，在汉衰弱的时候，他们可以劫掠汉边境，掳掠。比边缘部落更加容易壮大自身。契丹造反多次，多次被唐打的接近灭族，老都被屠杀，可只要躲回原处修养一段时间，立刻就又壮大了。

“王爷我记住了。我觉得这个道理，还可以用到漠北原上。”

“没错。你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如果你想去历练历练，我可以派你去大同。白鞑靼桀骜难治，但被真打击过，又被漠北的克烈部打击的很惨，你可以拿白鞑靼练练手！”

李睿眼睛中闪过炽烈的光芒。

“卑职谢王爷栽培。我什么时候去？”

李慢侯想了想：“已经开春了，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就去吧。让李忠看着办，现在我们有力气收拾一下这些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