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听书（1/2）

他同赖九都是弃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种事，在启州再常见不过了。

或许是逃难，或许是遭逢不测，总之父母将他们往庙里一丢，也就跑了个没影。

身上连点印记也没有，更别说寻见来历了。

村长在庙发现他们的时候，便挨家挨户问有没有要孩子的。

狗娃被送给山上猎户，而赖九则是送给酒鬼鳏夫。

之后有一年，猎户进了山，再也没出来。

而鳏夫喝醉跌了河，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连模样都认不出。

两又成了孤儿，但相较于当时小小的孩子，谁也不愿意养个半大的小子。

所以两就又成了孤儿，只是同不同命，被猎户收养的狗娃，越长越粗壮凶相，成了十里八乡见怕的恶鬼。

而赖九么，则成了谁都能欺负的软蛋混混。

村里的总说一句话，命中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当初同样两个小小的弃婴娃娃，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形如恶鬼，一个长得瘦瘦，这就是命格。

对此，狗娃嗤之以鼻，狗命格，他之所以能长得五大三粗。

才不是因为命格，而是因为他从小便被猎户着打熬力气和练功，再加上不断的食。

如果赖九也是从小练功吃，也一定能长得同自己这般高大！

只是以前不论狗娃怎么忽悠对方练功，赖九都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今天竟然会主动提出，还不是正中狗娃的意！

“想练功，就得下功夫！”

狗娃将赖九带进山，将当时老秦打熬力气的那套器具翻出，绑在赖九身上道：“不论什么功，第一关都是打熬力气，身强力不亏，这才能行，我先带你跑山，跑两圈我们开始！”

赖九穿着铁甲，只觉得肩压了座山，双腿都在打颤，曾经那些痛苦的记忆，一下子翻涌出来，刚刚因为义气失落发出的勇气，在这痛苦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

“不练了，不练了！”

被汗水浸透的赖九跌坐在半山，死死抱着一棵树，闭着眼睛哀嚎道：“再练就要死了！”

“这才跑了多大会儿！？”

扭看看山间的小屋，狗娃都被气笑了：“不是说要换种活法么？要从今晚开始练功么？”

“不换了，我就这么活吧！”

抱着树大喘气的赖九眼也不睁：“我想过了，我现在练功已经晚了，何必遭这份罪！”

“老秦说他二十六岁才开始练功。”

男倚着树，抱着胸道：“你才十九，有什么晚的。”

“别唬我了，你以为我没听过书？”

赖九还是不肯放开树，扯着嗓子道：“书里的大英雄，都是练的童子功，就没听过十九了还能练出来的，不练了，说什么也不练了。”

“那要是以后再碰上一个娇莲。”

黑暗中，狗娃幽幽道：“不是嫁给豪绅，而是被狼山上的强盗掳了，该怎么办呢。是不是眼睁睁看着，然后心里默默发狠呢？”

抱着树的瘦男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咬牙站了起来，哼哧哼哧的继续跑动。

极不合身的铁甲随着他的奔跑而发出“咯楞咯楞”的响动，仿佛大河奔流的奏章。

……

赖九开始练功了，但这件事对于黄溪村来讲，还不如村长家的狗死了来得轰动。

尤其在启州这种地方，们顾自己都顾不过来，又哪有力关心别的生呢。

狗娃还是同往常一样，每在村里闲逛，看看有什么卖力气便管饭的活计。

但这么多年下来，谁还不知道这位是个饿死鬼投胎，即便真有什么力气活，也不敢找他啊。

实在没办法了需要这位出手了，那也得是用钱结账。

对此，狗娃只能感叹世风下，心不古。

他记得以前，黄溪村可到处都是活管饭的主雇啊！

看来，这村子真是没法呆了，得寻个别的出路。

咂咂嘴，晃了一天没有找到活儿的狗娃往村中戏台走。

对于他们这样的孤儿来讲，世上最有趣的地方，大概就是村中的戏台了。

不论是村中有做寿请的戏班，或是游到此的说书，都能让死气沉沉的黄溪村热闹起来。

狗娃和赖九尤其听说书，尤其是那些英豪列传，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而也只有在听书的时候，他才舍得跟大爷似的花钱。

选了张靠近戏台的位置，狗娃“啪”得拍下几个大钱，朝着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招呼的茶官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