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自寻道（2/3）

守之态，唐家老祖下令不再和其他豪族大家联姻，反而似乎有对庶民百姓和圣教生出亲近之意……如此机会之下，说不定你便有嫁唐家的机会啊。”

“……师兄你说什么？”白玲虎瞪大了眼睛，不止脑有些发懵，心中也莫名有一种寒意在升起。“我如何能嫁唐家？我乃圣教道士，毕生都以弘扬圣教慈悲济世之光行走世间……”

“但你不是还没有受祭酒敕封么？那便算不得道士，自然是可以婚嫁的，也无须遵守不可于世家勾连的戒律。”吴子健淡淡道。“正是因为你对慈悲济世之道坚定不二，才能以这样的方式最大程度地给圣教以帮助。即便不成道士而成唐家，圣教教义始终在你心中，你能以唐家妻妾为圣教所做出的贡献，可不是任何一个威仪道士所能比的。”

白玲虎愣愣地看着吴子健，幽暗的灯光之下，这位她一直都敬仰万分的师兄是如此的陌生，还有些令她生寒的可怖。

好在吴子健随即又是淡淡地一笑，好像重新回到了原本的模样：“这是祭酒大的意思。他让我带你来湖东城便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现在看来虽然几经波折，但是现在的况却是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可惜我是不能留在这里了。”

白玲虎木然看着吴子健：“那师兄你觉得我该如何做呢？”

“我觉得你该如何做这并不重要，你也不该来问我。”吴子健摇了摇。“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自己该如何做。”

白玲虎默然不语，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迷茫，心中既有愤怒又有失望，想嘶声大叫又想嚎啕大哭，但她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哭些什么。抬茫然四顾，想找些能帮着支撑起心中原本的那种刚强之意的东西来，但周围除了一片幽暗之外，只有三神的雕像在前方静静地矗立着。威猛无比的盘古，飘逸出尘的伏羲，凌厉夺的通天，这便是开创了族纪元的创世三神，但现在也只是三尊没有任何生命的石像，不能给他什么支撑，也不能给他什么指引。

“没错。若是我真能嫁唐家，成为唐家嫡系子弟的妻妾，说不定真能对圣教有利。毕竟说服世家城主同意在城中开辟济世庙，那就是数十个威仪道士抛颅洒热血斩杀妖兽也换不回来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玲虎开缓缓说道，她声音涩凝滞，全没有平间那十足的中气和活力，但处好像又带着些其他说不出来的东西：“但是之前我曾劝张兄弟加圣教，他反问过我一个问题……总之说是只要为圣教有利，让我去做一件极为恶心的事我愿不愿做，当时我想过，这世间又有什么事是能比传播圣教光辉更为要紧的？那自然是再恶心再困难的事也必须去做了。他当时轻轻松松地说他是绝不会去做的，我还以为他是秉轻佻心中无道义担当，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要说我不愿去做，一点也不愿意。”

吴子健笑了。相比于白玲虎的沉重凝滞，他笑得却是极为轻松淡然，好像只是在和拉家常一样：“你不愿意那便好了。那我们也不用去城主府，等着城门打开就和其他一起走吧。”

“……原来师兄你也不愿我去么？”白玲虎一怔，恍然间微微又露出些喜意。

“我说了，我愿不愿意，觉得该不该这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又不是我去做。”吴子健笑得意味长。“若是你真能忍辱负重，或者心仪唐无忌而嫁唐家为圣教奥援那自然也是好事。甚至你自己乐意做个世家从此衣食无忧不用奔波劳累风餐露宿，同时又能在世家中弘扬圣教，那更是好上加好。但你并不是这样的，那也就不要去做这样的事了。”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该做什么样的事，不要去问别，也不要听别的话。这本就是你自己最根本的事。青玄仙尊所传的慈悲济世之道可不在旁嘴里，只在你自己心中，只在你自己脚下，须得靠你自己去慢慢领悟，靠你自己去一步一步地走出来。这才是真正的身心顺理，唯道是从。南宫圣也曾有言：能宏道，非道宏。便是这个道理。”

吴子健手腕一翻，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东西来递给白玲虎：“虽然还是早了点，但既然你已经有些明白了这道理，我也就将这东西先给你。”

白玲虎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方印，正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纹和文字，上方则雕刻出了一位手持巨锏，英武威猛异常的武士。看清楚了这印上的细节，白玲虎顿时瞪大了眼睛，惊问：“这……这是……军箓印？师兄你怎能有军箓印的？”

箓印是济世教道士在接受祭酒敕封之后被赐予的信物，不只是自身身份的证明，更是祭拜仙灵的凭借，以此作为自身神寄托，接引所祭拜的仙灵之力源源不绝，威能也和白玲虎这样的流羽不可同而语。

但这既然是自身神寄托所在，那也就和道士本息息相关不可分割。道士身死，箓印自然碎，几乎不可能给予旁，所以白玲虎看到这枚军箓印才会显得如此惊讶。

“两年前我在阳寿山采药，运气不错挖到一块上好玉髓，刻了我的光世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