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在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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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弱小，虽然在这天地之间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物，但她们也不想就这么死去，她们也想璀璨的活一生，也想安稳的过一生，也想……活着。

但这个世间，有多少的命运能够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只怕会是真没有多少。

命运这个东西，有多少能自己握住？

城上有很多在默默流泪，却什么都做不了，哪怕这战场里的那些子有他们的朋友、至亲、道侣……

可惜都没办法。

他们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呢？

“再见了，你们要好好活着啊！”

有子已经开始道别，即便不想认命，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她们转走向那金色的阶梯。

一点点朝着云端而去。

很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记得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啊！”

“要好好替我照顾师父啊！”

“你修行的时候，不要着急啊，急功近利，不是好事的。”

“我还没嫁给你呢，真有些遗憾啊！”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周师妹真的没我好看啊。”

“我很喜欢你，可惜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也喜欢我。”

“师父，我有努力修行哦，只是你只看着师兄，我有些生气的，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师弟，那本道法，就在我府里，你去拿吧，就当师姐送你最后的礼物了。”

“喂，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

……

那些子的声音，有的清脆，有的沙哑，若是放在以往任何时刻，这都会是世上最动的言语，可在此刻，只有悲意。

那些子朝着仙舟而去，朝着死亡而去，她们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意的那些活下去。

城上，有痛哭流涕，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有满面悲意，嘴唇颤抖，却是不发一言。

更有甚者，此刻一拳一拳砸在城墙上，直到鲜血淋漓，也不停下。

有靠在墙上，喃喃自语。

战场上的子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子朝着仙舟而去，登上了阶梯。

苏遮云看向御风，这位祀山的天才，看着自家兄长，笑了笑，“兄长，我先走一步了。”

御风无力的抬起手，想要拉住自己妹妹的手，但却怎么都使不上力，这个一白发的年轻满脸悲苦，摇了摇。

“兄长不是常说，该死之时便不能惜死吗？为何现在要这般？”

苏遮云笑道：“兄长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兄长，我今一去，可不是为了兄长，但兄长在百年之后，一定要为我，守护好祀山和这个世界啊！”

御风艰难开，“遮云，是兄长无用……”

苏遮云咧嘴一笑，摇了摇。

他们兄妹之间，不用说这个。

她洒然转身，朝着那金色阶梯而去。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白发的御风吐出一大鲜血，此刻他的那白发，如同枯败的野，黯淡无光。

不远处，祀山掌教看着一道身影，轻声喊道：“芙蓉师妹。”

只是那子，没有转身。

她怕被看到自己满脸泪水。

……

……

阿桑没有去那边，而是朝着顾泯走了过去。

群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一身灰色长衫的柢山大师姐，一步步朝着顾泯走去。

不远处的柳浑，看着这个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桑来到顾泯身前，看着自己身受重伤，已经站不起来的小师弟。

一身白袍早已经被鲜血染透的顾泯，看着自家师姐，只是片刻，眼眶便红了。

“师姐。”

他轻轻唤了一声。

“哭什么？这可不像是我的小师弟。”阿桑替顾泯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自家小师弟的那张脸，从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她就很喜欢看那张脸了。

“对不起，师姐。”

顾泯泪水不断的滚落，他曾经说过要再也不让欺负师姐，他要护着师姐一辈子，但此刻，他已经食言了。

那些年，阿桑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护着他，都会一直护着他，可到了自己保护师姐的时候，为什么便做不成了？

顾泯很自责。

阿桑微笑道：“小师弟有这份心就够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是师姐，自然就要保护小师弟，至于小师弟，还年轻，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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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想要和以前一样揉揉小师弟的脑袋，但最后却还是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