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说往事管事心惊（2/2）

会办事，很快得了主子欢心，脱了籍。

之后生了方大鸣，方大鸣自小跟在他爹身边，倒是学了些本事，长大之后便在外跑腿儿，后文家的大爷科举得了官，他便跟在了文家大爷的身边。

方大鸣坐在那处目光投在桌上的银票上，却是迷迷离离好似看穿了桌面，透到了那十几年前的过往去了，

“……那时节，大爷意气风发，仕途得意，家里夫贤惠又接连生了两位少爷，一位小姐，之后大爷将老太爷和老夫都接到了任上，一家和乐融融……可是到后有一那子来了，便一切都变了……”

裴赫问道，

“甚么样的子？”

方大鸣重重的叹了一气，

“……那子姓奚，是大爷从外带回来的，长的有几分姿色，可年纪竟比大爷还要大上十来岁，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倒是个美胚子……”

方大鸣说到这处一脸的疑惑，

“那子长的也算不得倾国倾城，可也不知为何，大爷就是对她十分迷恋，夫被气得同大爷闹了好几回，可大爷就如魔怔了一般，定要纳那子为妾，还是贵妾，如此一来……不光是夫，便是老太爷与老夫都不肯了，扬言若是大爷定要纳这子进门，他们便一家子回台州去……”

方大鸣摇道，

“……可大爷这一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定要留下这子，家里闹闹腾腾一年多，终是让大爷遂了心愿，那子做了姨娘，又带来的那个小娘，大爷都让我们下叫一声燕小姐……”

“燕小姐？”

裴赫与武馨安对视一眼，又听那方大鸣道，

“如此隔了四年，大爷在官场上失了势，被给弄去了金陵，家里都说是那一对母命中带衰，克了大爷，闹着要赶二出去，那时节大爷备受打击正是失意之时，也无力维护她们，便真让夫将她们二给赶了出去……”

顿了顿方大鸣道，

“只那奚姨娘乃是大爷心，虽说是被赶出了家门，但怎得也不会让她们母流落街，便让我给她们在金陵城寻了一处宅子……”

说到这处想了想道，

“……便在大通街附近，两进宅子小是小些，但十分的致，一应的家什还是我给布置的……”

他说到一应东西都是他布置的，裴赫便伸手怀将那络子拿了出来，

“你瞧瞧，这东西你可眼熟？”

方大鸣接过络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半晌脸色变了，

“这是……这是奚姨娘母的东西……有一回我曾见过奚姨娘教燕小姐打这种络子，因着手法奇特，我便多看了几眼……”

想了想又道，

“奚姨娘无事时便打这种络子，大爷的书房之中便有，又随身带着……你们……你们从何处弄到的？”

说话间抬看向裴赫，裴赫应道，

“这便是在金陵的宅子里留下的……”

方大鸣恍然，

“我们离开金陵时十分匆忙，那宅子便给了牙售卖，之后大爷他们出了事，那宅子多半是没管了！”

裴赫点道，

“你且把后的事儿再讲讲……”

方大鸣手里捏着那络子，低着反复的把玩着，

“之后……”

自那对母被赶出文家之后，文家的大爷便再没有回到文家，一直同那一对母在外住着，待到宅子收拾好了，就同她们搬到了新宅子里，只没住上几，那件事儿便发生了！

方大鸣说到这处，突然住不言了，只死死盯着窗外，脸上的肌疯狂的跳动着，牙关咕咕作着响，手里的络子被攥的死紧，

“后怎么了？”

裴赫轻声问道，方大鸣这才恍然从回忆之中惊醒过来，呆了半晌将身子躬成了一团，伸手抱了自己的脑袋，

“她们住进去没几，我跟着大爷上衙，大爷的公文落在了宅子里，便让我回去取，我回去拍那宅子的大门，许久之后才有来开，开门的却是夫身边的……”

方大鸣一见那夫身边的，便知晓这是家里寻过来了，他也是机灵，见状自然不想掺合进主子们的家事里，转身便要走，却是被拎着衣领给提了进去，一直提到了内院奚姨娘的院子里，方大鸣抖了抖身子低低道，

“……我……我看到奚姨娘与燕小姐，光天化，不着寸缕，仰面朝天，就那么睡在冰冰冷冷的地上……她们……她们的身下还不停的汨汨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