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受降（2/2）

眼神中的茫然和绝望充斥，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他蓦的对身后的小屋叹息一声：“爷爷，天玄统一了。”

“咣！”

小屋的大门被一大力推开，一个蓬垢面的老者探出了。

他浑身邋遢，衣衫凌，发丝花白而杂，就像一个疯老。

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确是一个疯老。

但是在这一刻，往里的浑浊迷茫的眼神已经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许久不曾拥有的睿智光彩。

“天……天玄，统一……”

似乎是长时间不曾说话，老者的齿略有些不清晰。

但那语气中的艰涩和刺痛，却感至。

他一把将前面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狠狠地灌了几。

辛辣的酒刺激着鼻喉管，令他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陛下，臣辜负了您！”

仿佛酒壮胆，老者说话也流利了一些。

“哦，王老对不起的是哪位陛下？”

突然，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小屋的门前，一身白衣的青年背负着双手。

他的神态有着数不清的疲累，仿佛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他是空空。

这些天，在宁煜不断的追杀下，他竭力保护着蓝氏的子弟，保护着义父的后。

但自己的实力低微，除了自己的未婚妻，蓝炎大帝的小儿蓝采薇，他谁也没护住。

王华复杂的目光落在空空的身上，即便再疲惫，空空的仪容依旧整理得一丝不苟。

“呵呵呵，老朽对不起的，是两位陛下。”王华笑了笑。

随后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仰看天。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从蓝焰皇宫临行时的意气风发。

仿佛看到了自己执宰天玄时的称道。

仿佛看到了计划败露时的万念俱灰。

有蓝炎大帝殷切的目光。

也还有帝失望的目光。

他这一生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同时为两位帝皇效力。

其中一位现如今已经归天，另一位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哈哈哈哈哈……”王华仰天大笑着，枯瘦腐朽地身躯缓缓向后倒。

双目中逐渐失去了生机。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高喊出声。

“天玄万岁！蓝焰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