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败的中年油腻男人（2/3）

桌上的一万块钱，程勇神色一愣，有些茫然，脸色变幻不定。

但气势还是缓和了下来。

“有什么事，好好说。”程勇重新做了下来，理了理衣领，舒了气，余光暼了眼被打碎的神像，眼角抽了抽。

好大的力气，这是哪来的狠角色？

陈炜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扔给程勇，转身出门说道：

“先去一个地方，然后你就知道了。”

程勇起身接过钥匙，站在原地犹豫片刻，

想到养老院里卧床不起的父亲，抓了抓发，把桌子上的钱锁紧了桌子里。

然后跟着陈炜出了门。

……

“去哪，小兄弟？”

程勇透过后视镜尴尬冲陈炜笑了笑问道。

他很能调整自己，到中年，受过的委屈屈辱多如牛毛，早已过了意气之争的年纪。

既然斗不过，那就忍着。

反正有钱赚。

“***制药公司门。”陈炜打开程勇的二手面包车，自来熟的坐在后座，也不抬。

点火，打方向盘，一辆旧打着神油广告的面包车驶出了街道。

“小兄弟贵姓？”程勇缓缓开着车。

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看向低摆弄手机的陈炜。

心里纳闷，一个诺基亚有啥好玩的。

“我姓陈，叫陈炜。”陈炜放下手机，抬似笑非笑道：

“怎么，套我消息啊？”

程勇眼光移开，直视前方，专心开车，尴尬笑了笑道：

“哪里哪里，只是看陈兄弟你气宇轩昂，以后一定是个大物，想和你结一番。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哈哈……”

“放心，我们会成为朋友的。”陈炜回道。

程勇被噎了话语，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

“到了，陈兄弟。”

程勇把车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熄火，扭对陈炜说道。

程勇坐在驾驶位，说完之后，张了张嘴，

犹豫了半天，

想问一问陈炜，究竟让他帮什么忙？

只是让他当个司机吗？

不过感受到陈炜身周压抑的气势，话到嘴边，一时竟问不出。

“我不是害怕他，我是为了钱。”程勇心中默默开导自己。

……

陈炜望向车窗外，从沉思中回过神。

其实他也在思考，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程勇前期太软弱，赚到钱后又嚣张跋扈，直到吕受益死后才真正觉醒了良心，显现出了神伟大的品格。

自己若是顶替了程勇的角色，那程勇可能不会在心灵境界上得到升华，做一个再世药神了。

但如果不顶替，

程勇掀桌子散伙后的一段时间，是有很多患者因为买不起药又只能等死。

陈炜想了想，做了决定，

该顶替程勇还是要顶替的。

不能因为他一的品格升华，而置那么多病友的生命于不顾。

……

程勇其实是小问题，，另一个问题才让陈伟感到棘手。

医药公司代表他不怕，

医药公司虽然没错，但资本的嘴脸太丑陋，只时代的局限，让他们利用法律的不完善。

与他们对抗，陈炜并不愧疚。

让陈炜疼的，

是警察的追查。

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可能去只身对抗国家体系，而且警察做的也没错。

……

但是，百姓生命大于天！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炜心有些沉重。

抬看了眼车外，陈炜下车，看向马路对面医药公司门。

程勇见状，也跟着下了车。

医药公司门前，此时正围了一大批，一个个蹲守在公司门，手里捧着盒饭，目光不时看向公司大门，等待着什么。

程勇看着眼前的形，隐约感觉不妙。

这是在抗议？条幅上是药品？

这位陈兄弟难道不是我小舅子的？

不会是前几天那个找我走私药品的同伙吧？

这是先礼后兵，

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陈兄弟，你看还需要我点什么？”程勇试探道。

“想不想有钱，过上流生活？”

陈炜答非所问，看着眼前的病患蹲守医药大厦景，对着程勇说道。

陈炜知道，现在的程勇一败涂地，整个因为婚姻和事业的双层失败，陷了彻底的颓废。

此时的他，是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