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3/6）

拍大腿，发自内心的高兴：“咱们说什么也得去拜访一下。适龄军马可能没有，但马驹、种马也是好东西嘛！”

“好。”温特斯被安德烈的喜悦所感染，微笑着说：“去拜访一下。不过铁峰郡好像没持过军马场，得把军马场的职员也抓走。”

安德烈不以为然：“梅森学长不是养过猪、管过劳役牧场？让他去弄嘛。”

四目对视，两不可抑制地大笑，越笑越开心。

夏尔押着鹿角镇的商户，远远就看到蒙塔涅上尉和切利尼中尉面对面蹲着，不知在傻乐什么。

“上尉！我把带过来了！”他大声提醒。

温特斯和安德烈急忙起身，整理仪容。

好在鹿角镇商户们被吓得要死，也没注意到两的失态。

“先生们。”温特斯轻咳一下，对战战兢兢的商们和善地说：“买卖消息灵通。叫你们来，是因有些事想问。只要诚实回答，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鹿角镇商们点如小啄米。

“从你先说。”温特斯的手杖指向在场年纪最大的商。

对方不明所以：“您……您还没说想问什么？”

“不用管我想问什么。”温特斯的语速不紧不慢：“你只管说，听到我想问的，自然就会放你走。”

老商哑无言，好一会他才又壮着胆子问：“从哪说起？”

“就从最近、最大的事说起。”

老商嘴唇开合，费了好大力气才开，一开就惊到温特斯和安德烈：“赫德蛮子又来了。”

“继续说。”温特斯不动声色与安德烈对视。

从安德烈紧绷的脸颊和惊疑的眼神中，他看到和自己同样的绪。

老商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九月中旬——差不多是德和梅森百队“全军覆没”的时候，赫德劫掠大军再次东侵。

显然，年初攻帕拉图的赫德部落抢得盆满钵满，令其他部落万分眼红。

“蛮子从烬流江两岸同时杀过来，数都数不清啊！”老商越讲兴致越高。

“嗯。”温特斯淡定地点点：“往下说。”

什么“同时从两岸杀过来”？

什么“数都数不清”？

在场没有比温特斯更了解赫德诸部内幕的。

分明就是两伙赫德劫掠战团，各自从烬流江南岸和北岸进帕拉图。

因为赫德诸部自身也在互相攻杀，所以两伙抢劫犯脆分开行动，免得碰面闹出流血冲突。

而且怎么可能“数不清”？

三大部有多少家底温特斯不知道，但从赤河部的规模来看，他能猜出大概。

哪个部落敢倾巢出动？不怕被仇敌抄老营？

不过这条报依旧非常有价值。

老商谈愈浓，继续大讲他也是道听途说、不知倒了几手的消息：

北岸的蛮子杀进江北行省，听说与“叛军”打得不可开；

南岸的蛮子杀进镜湖郡，被英明神武的亚当斯将军以及诸王堡派来的援兵击败。

[镜湖郡隶属新垦地，位于行省最北端、毗邻镜湖，地理条件优越、通方便，是新垦地最富庶、最稠密的郡]

温特斯摩挲着下，这半真半假的消息变得越来越有价值。

赫德诸部大举东侵劫掠，不仅没有诱发红蓝蔷薇的新一大战，反而缓和了局势。

没有什么比“共同的敌”更能团结帕拉图。

最有趣的是“诸王堡派来的援军”，根本就是红蔷薇的部队开进新垦地。

“看来总归还是亚当斯的更痛一点。”温特斯觉得有些滑稽，他面无表点：“继续往下说。”

换成其他商，讲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事。

什么“诸王堡有一名将军被暗杀”、“听说是为”、“血夜”，讲得有鼻子有眼，讲述者仿佛就跟着刺客经历全程。

做烟、陶器、羊毛生意的商们大倒苦水，新垦地的经济作物运不出去，都压在他们手里。

做进买卖的商跟着抱怨，外面的东西进不来，他们的生意也惨淡至极。

两方越讲越激动，为争夺“谁更悲惨”吵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大打出手。

新垦地一向靠卖出农作物、购不能生产的东西为生，而两条生命线如今都被战火阻断。

温特斯拿着小本子，边听边记。

鼓点般的急促马蹄声传来，侦骑军士冲到温特斯面前滚鞍下马，附耳向温特斯汇报。

鹿角镇商们见证了叛军指挥官的绪变化，从平静冷漠到开怀大笑。

侦骑军士只说了一句话：“他们来了。”

温特斯的回答只有一个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