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你跳楼不给钱吗（1/2）

一个短短的瞬间，仅仅是一滴水落在石台上，一滴眼泪滴心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男的心脏顿时紧缩，像皱缩的橘子那般，仅仅几万分之一秒过后，心脏又再次膨胀，这一次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膨胀的心脏将全身血全都隔离在外，这就是死亡的样子，献血在心脏之外，心脏内空空的，既不会痛也不会再有高兴。

就这样吧，这是我最想要的，原来死亡是如此大的满足，难怪有那么多选择放弃生活下去。

活下去？不，我不要活了，我决定去死了，去死了。

双脚站到天台边缘，水泥地上覆盖着一层层高低不平的黑色沥青，天台并不平坦也不净，上面对方着一台旧的老式洗衣机，男觉得这洗衣机要是再大一点，也许能当个狭窄的棺材。

这时候他还有心思胡思想，他自己也佩服不已。

看，我是个不错的男吧，不，我是个废物，一个最简单的骗局都看不出的废物，可我她啊！

前半只脚掌已经伸出地面，天台的风果然和电视剧里看到的一样大，男微微卷曲的发梢在风中轻轻晃动，要是风再大一点，他想到，也许不用跳，只需要把身体完全放松，只需要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就能这样进另一个次元。

害，死亡一点也不难。

男轻轻抬脚，小心翼翼地又往外挪了一厘米，这一厘米挪动之后，天台的风好像大了两级，男明显感觉到心脏突然又开始猛烈的跳动。

明明一点也不害怕，明明一点也不在意，就像一个从一而终的痴男子，坚定不移地要将一段感画上圆满句号。此刻，他只是想能好好跳下去。

害怕？他能有什么好害怕的。

另一边，一个胸正在抽痛的男艰难地踏过七十级台阶，经过六排积满灰尘的窗户，查看了六次窗外的地面。

天台的铁门咯吱一声被这个几乎无法呼吸的男从楼道内推开，随后他强撑着胸的剧痛——那榨胸腔的疼痛，一步一步朝天台边的影走去。

他经过洗衣机，经过堆满各种纸板箱和泡沫塑料盒的垃圾堆，走路的样子一瘸一拐，步履古怪好似残疾。他的视线一毫秒都没有离开正打算跳楼的男，好像视线经他的凝视化作一绳子，这绳子一拉着这个即将放弃生命的男，一牵着一个步伐极端丑陋，几乎已经无法正常行走的男。

后者，正是沐春。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应到有将要轻生，上一次这样的剧痛还是因为丁家俊打算殉，虽然事已经过去一年，但是这样的感觉每一次出现，沐春都好像死过一次一般，万般煎熬。

自杀这样的事，只要他察觉到蛛丝马迹，就决不允许。

任何宗教思想都不可能改变他的执念，只要想死，决不允许。

沐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或者说他只是厌恶自杀，厌恶自杀的。

厌恶自己的病是可耻的，身为一名医生，这样的念并不光彩，但是沐春真的厌恶，他厌恶所有形式的自杀。

突然，心脏恢复正常运动后，沐春喊道：“这里禁止跳楼。”

男踉跄着挥动双臂，仿佛一只在台风中扑腾的小鸟，随后为了保持重心，男不自觉地后退，现在，他离开死亡和生存的边界多了足足半米。

这里怎么可能有，也许是鬼？

我已经跳下去了吧！

“我说，你真的是个很麻烦的啊。”沐春双手撑地，也不管地上不净，几乎体力耗尽一般坐在地上。

乌云低压，夜色并不明朗，天台上没有照明灯，两个男又都穿着黑色上衣，谁也没能看清对方的样子。

“你又是什么况？莫非也是来跳楼的？”跳楼的男哈哈笑了起来，真好笑，没想到跳个楼还能撞衫。

“你占了我的地方，我每天来这里练习跳楼。”

“说什么鬼话呢？练习跳楼？这玩意能练习的吗？跳下去还能活？”男没好气地回答，这会别说是跳楼了，他甚至都想不起来那个令他肝肠寸断，心如死灰的，可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他还在纠结为什么自己没能跳成。

“嗯，练习而已，你管我为什么要练习这个？这块场地是我从物业那里租来的，你要从这里跳下去可以，先给我500块钱。”

昏暗月色下，沐春伸出手，手掌朝上，一个讨要钱的姿势。

“什么？你这想钱想疯了吧。”男大喊。

“你这想死想疯了吧，也不管是不是占用了别的地方，也不管你真从这里跳下去以后我会被这里的物业老爷子骂死，物业老爷子还会因为工作偷懒而失业，老爷子家里条件不好，家里有个老太太瘫痪在床，有个儿身患三种癌症，每个月治疗费三万多块钱，老爷子上个月被车撞了，膝盖碎了，对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