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痘娘（2/2）

方仍然也画着箭。

周乐萱顺着箭指引的方向找到了培训教室，教室里摆了桌椅，已经坐了十几位小娘子了，桌面上放着一本书册，扉页上写着《牛痘疫苗接种作流程说明书》。

周乐萱明白了，把她们招来当志愿者实际上是为了把她们培训成痘娘。

她想起方才那灰白发黄的脓浆，觉得实在是膈应得慌，心中的悔意更重了，碰也不想碰一下桌面上的这本书册。

教室里又陆续进来了几名小娘子，座位上都坐满了，又有一名穿着灰色袍子的小娘子走了进来。

她身形瘦弱，虽然戴着罩，但是走起路来身姿笔挺，周乐萱一眼便认出了她就是宫宴上见过的张小娘子。

除了走路的身姿，今的张小娘子跟宫宴上的她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

只见她上连簪子都没有一根，发在顶上被紧紧缠成一团，倒有些类似男子未及冠的样子。

她走到讲台的位置，面对台下众摘下罩，脸上纤尘不染，不施半分黛，却更显得娇俏灵动。

摘下罩的张小娘子没有开说话，而是微笑着跟教室里所有的小娘子们都对上视线，不管接触到的目光是善意的还是淡漠的，她微微笑的表都不曾改变。

周乐萱发现自己心中仍然有着些许酸涩。

原来这便是卫小将军喜欢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