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灵气暴动（2/3）

生存下来！

可观看顾凡，发丝如瀑布流淌，眉宇如剑擎天，目中星辰旋转，周身灵气缭绕，手足山河盘亘，衣衫之上更是万民祭拜之图，木虫鱼演化之相！

单凭眼之能，哪里还能看出其浅！只觉如神如魔，凛然不能侵犯。

“我为何不能活着？”顾凡似笑非笑，目光幽如海。苍天覆灭，威能之大确实超乎想象，恍惚间与清末世界一念之间化作白茫茫一片，而后碎成空的场景不相上下！几有朦胧世界降临之威，好似世界崩塌之能。换做一般，确实没有半点活命之理。

可沉沉浮浮，浑浑噩噩之间，顾凡非但没有身死，那一缕不休灵魂反而得到壮大，借苍天残躯，吞无尽灵气，悟真正天道，他的这一缕分身，竟然血衍生，法理自成，俨然有和本体并驾齐驱的强大。左慈所见世界，正是顾凡汲取无尽灵气，造化而出的朦胧世界幻影！

若非外有四位高真压缩灵气，若非空间缝隙之中灵气充足，他哪有今之造化？可同样道理，若非他在苍天身死之处窃取苍天遗蜕，吸收无尽灵气，四位高真哪有机会阻挡灵气汐，收获磅礴救世之功？

“毁我府断我传承，谁给你的胆子，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你在其中得了机缘…”

“左元化！我未曾追究你翻脸害我命之事，你倒是有理了！”顾凡出言打断左慈，抬看天，嘴角勾起，若非忌惮天道翻脸，我何须与你讲道理！

苍天已死，组成空间缝隙的下层屏障正在逐步消失，真正的天道终将降临，若是此时与左慈发生大战，怕是将万里河山都打成碎！因为空间缝隙，严格上来说已经不存在了！

纵然苍天遗蜕本就带有此方天地的烙印痕迹，让顾凡也算有了正经出身，不再被天道时刻当做域外天魔盯着，可相应的，造下杀孽，他露的几率将会无限扩大！而一旦露，天道绝对不会容忍他继续存在，哪怕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活着！因为苍天本身掌握的部分天道规则，此刻正被顾凡掌握在手中！而他是有机会蚕食天道，取而代之的绝大祸患！

若说世俗是世家与皇权的争霸，修行界是道义之间的碰撞，那此刻顾凡要进行的便是与天道的角逐！其中凶险，更甚世俗与修行界千百倍！

苍天在阻隔天道拥有意识的同时，也在为天道的成长提供着源源不绝的助力，因为它这个道之天，本就是天道的一份子！如此观之，立天之法来自域外天魔之说，确实可信！因为此乃真正的夺天之法，乃是比白飞升、立地成仙更强大的成就！

左慈脸色微红，可眼中杀机却不曾收敛半分，先是卢死于顾凡之手，而后更有顾凡毁去卢夺舍机缘，断绝信都徒儿和平远徒孙命之举，更可恨的是，顾凡借着金蝉脱壳，毁去常山府的同时，还将他唯一的弟子埋葬在府之中！而他左慈可是不顾得罪于吉、张衡等，在关键时刻留他顾凡一条命的！恩将仇报，莫过于此！此仇此恨，怎能轻易了结？

整装待发厉兵秣马的无数傀儡兵，在左慈念转动之下，迅速向着顾凡推动而去。

视野之中，煞气横空，几乎有形成军气的趋势。在傀儡战阵一道之上，左慈显然比卢高了不知几个境界！无穷无尽的傀儡大军，其中有多少傀儡，有多少幻影，真假难辨之下，他左慈一便能敌国，将大汉锐、朝廷兵马斩杀殆尽！

修行者并非不能手世俗，而是手世俗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张道陵天纵之资，除魔降鬼，最后不还是被硬生生压着多修行了近甲子时光，磨去身上戾气，红尘之气，才得飞升？

杀有功德，可同样有业障。杀好功德少业障多，杀坏功德多业障少，杀军卒煞气多，杀帝皇国运龙气反噬严重，而成仙显然需要功德辅助，所以才少有修行之直接手凡俗之事。可所谓实力决定地位，他们间接还是掌控着俗世皇朝的发展。

张角倾尽全力，耗费三兄弟命，施展三十六方渠帅夺取的民心意念、军气煞气、国运龙气，最终也不过将本就衰弱的苍天杀死，可谓也受到天道制约，乃是直接手俗世的反噬。

看着乌泱泱黑压压冲上来的傀儡，顾凡不动如山，他身后的朦胧世界却滚滚向前覆盖而下，那遍布空间大地的阵法纹路，光芒闪烁，竭力抵挡，却仍旧难以阻止。阵法的边缘已经开始崩碎，灵力线条出现断裂和消散。百丈距离刹那间被拉大成数里之远。

山中怪，河湖妖鬼，平地神魔，一个个如临大敌，张牙舞爪向着傀儡迎上。

灵气在波动，傀儡与顾凡世界之中的生灵相互抵消，阵法在缓慢恢复，世界在渐渐生长。

如此战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分出胜负！

左慈银发飞舞，玉牙咬碎，身形一晃便要穿过顾凡世界边缘，进其中，强杀顾凡。他亦是不敢在这种况下全力出手，清浊罡煞玄光威能无双，可若是毁了他耗费多年布置而成的阵法，待到下次灵气汐发，他可就要坐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