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匆匆五年（2/3）

坚持下去的？那些脱离了光幕之，为何又重新返回其内？

不知为何，顾凡倒是从这层光幕之上，感受到了一抹隐藏在极度冰冷下的亲善。

眼眸在一点点崩碎，张角的身形同样在一点点崩碎。两者同时将目光转向顾凡灵魂，都发出一强烈到极致的贪婪。

“不休的灵魂！顾凡，你到底是域外天魔还是仙转世？”张角身周的灵力线条再崩解，可他还是努力控着其中几条，向着顾凡的灵魂靠近。

“这苍天到底有何意义？”顾凡飘飘，摆脱着比张角速度更快的光幕触须，问道。

“你可以将它看做一个巨大的保护罩。”张角的解释出乎顾凡预料，他接着说道，“有祂存在，天道便无法手预天地间的种种，同时祂也是防止天道产生灵智的手段。不过在保护其内众生的同时，显然祂吸收了太多的杂念，已经忘却了祂诞生的本质！”

“并非如此……”一道毫无感的声音带着怅然响在顾凡心底，可也仅仅如此了。

“早在秦国之后，众生为了阻止域外天魔再次降临，特意在天道与道之间设立的一道屏障。不过这本身便是在违背天道行事，因为第一个提出‘玄天’的，便是域外天魔！以域外天魔之法，行护卫众生之举，哈哈，何等可笑！”

“可笑吗？”顾凡意念平静异常，“你若立下黄天，不同样是在走原来的老路？”

“道之天掌握在我手里，和掌握在那些禄蠹手中，怎么可能相同！若是没有你这个变数，谁又能阻拦我立下道国，借众生之念，一举打天道封锁，举世成仙！

世上修行有成之，何止你所遇见的三五个！他们有能力突苍天封锁，常年在空间缝隙之中修行，看似无为无念，却正是因此，始终在维持着苍天的存活！

自从两百年前，光武中兴，苍天便已经失去掌控了！它若不死，天地都将被它始终囚禁…”

张角传递而出的念杂纷繁，却让顾凡渐渐理清心中几道疑惑。

苍天本是从玄天的基础之上发展而来，而玄天本为域外天魔掌控此方世界的手段，后来被域外天魔败走天外，这种手段被异化之后，被统治者重新利用，一者是为了掌控天下，同样也是为了遮蔽这方世界的无天道，避免天地大劫，更能阻止域外天魔重新降临！

可随着岁月流转，苍天渐渐变质，竟然真的有了几分天道气象。对于修行有成之而言，这既是好事，又是坏事！好事在于他们能够有机会独享空间缝隙之中的纯粹灵气，坏处便是他们同样成了真正天道的眼中钉中刺！毕竟托庇与苍天之下，他们活的太舒坦了！

突苍天限制，是道法有所成就的表现，可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借此突天道之上！长此以往，修行者的寿命漫长悠久，主宰万物的类又繁衍迅速，苍天不得不在其中混杂上取自众生的“杂质”，以此来缩短生灵寿命，同时也是一个削弱天道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苍天想要取代天道，张角想要取代苍天，奉行真正天道！修行者有中立，有敌对，除却两个血脉至亲的兄弟支持张角，天下修行者便都是他的敌！

……

梦中修行无岁月，外界五载悠悠过。

隐居吴地的于吉，藏川蜀的张衡，乃至于游走天下的介琰，苦大仇的左慈，在天地异变之初便聚首太行山，联手封印镇压整个山脉。五年来，偶有隐士现身，却多是惊鸿一瞥，助力一二，摇首叹息一番便不再停留。唯有他们四，兢兢业业，时刻不敢擅自离开半步。

明面上看，太行山并无任何变化。可真正感知力超强之，都能发现四方高中间的那片空间，正在急速扩张生长。偶有无意间自阵法缝隙之中穿行而出的野兽，它们智慧灵动，或是通先天术法，或是身躯异常强壮，每每现世便会在太行山脉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空间在扩大，时间在倒退！这是四时常流后得出的结论，可惜他们仅有维持之功，确无解决办法！苍天之死，与他们任何一都脱不开关系，张角在太行处的作为，像是扎气球的一根针，终究让苍天彻底失去了意志，不管是它本该有的，还是不该有的！

若无四镇压，天地灵气不受限制的弥漫开来，以武者的恐怖成长速度，他们对天下的掌控将会被压缩到极致，乃至于退出角逐天下的舞台！

苍天的残躯可谓无处不在，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发生着质变。真正的天道在剥离道之天从祂那里夺取的权柄，间众生在无意识之间消化吸收着苍天散发的煞气。

通望气之都能发现，黄巾贼正在一点点剿灭，可天地间的煞气杀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异变持续，杀劫将起，几乎是无数凡夫俗子之上的存在共同的认知。有摩拳擦掌，有隐世遁走……

空间缝隙之中的几百年积攒的灵气在点点释放，苍天数百年岁月吸收的杂念重新返还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