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惊世之战（2/3）

前路断绝，虽然天刀第九式大气磅礴，可他十分清楚，劈不开前路的天刀，是歧途！

提升神境界，纯粹真气质量，加强天地感悟，这些他都在做，可惜收获甚微！毕竟他痴迷于刀，在刀法上的领悟冠绝天下，他的执念便是以刀道，勇猛进！

“道无止境。然万法相通！纯粹于刀，分属有与无之道，你久居磨刀堂，本该修无刀，可放不下家门亲，却又属有刀。以无守有，以有无。路途之坎坷崎岖，比石之轩融合佛魔更甚，却殊途同归。生死是阳太极，有无亦是阳太极。太极之道，生于无极，阳转换，互生互克。一言能说尽，却一生不能悟半分！”

宋缺轰然坠地，怔怔看着那道虚空裂缝消散在顾凡上两丈之处，一如那磅礴气势消融在顾凡三丈之外，更如那积雪见到烈阳，无声无息，波澜不起。可他心却又无数念纷繁杂。至此敌对，生死相向，顾凡竟然还有心思以念传音，评说他的刀法，指点他的道路。

几乎与宋缺不分先后，石之轩的身形消散天地之间，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便不被见闻，不被感知，甚至不存于念之中，不在天地之间留下半分痕迹可堪追溯。

不死印法配合幻魔身法，其战力之强不比宋缺若，更在其余四位大宗师之上！

阳流转，生死相对，他恍若化身成太极之间的那道曲线，往所学所悟，皆在此刻升华通透，七式不死印法，自第一式风送葬索命来，刹那间经过生离死别摧肝肠、阎罗店里判阳、奈何桥上忘前生、冥界门前恨回首、是死乌闯司，到了最后一式万劫不复坠回，可这并不是结束，七式之后，回尽，别有一番天地在徐徐展开。

只是城之上，顾凡三言两语间的无意点拨，让他此时战力又有进步。他的双手结印砸下，空间震，一个拳大小的黑骤然显现在顾凡身前两丈之外，其中生死之气流转织，碰撞发，瞬息间吞噬无数目光，斩断无尽念神！

“大宗师便有如此威能，确实有碎虚空的希望。若是极尽升华，生死搏杀，宋缺倒是你的好对手，而你们也可能在最后刹那，身死而道存，神碎而去。

碎虚空并非是一个境界，而是一个现象！大宗师便站在碎虚空的门槛之上。至于无上大宗师，战力在大宗师之上，却始终未曾超脱大宗师上限，不过相对而言，却是对天地的感悟更甚，有了无需假借他之手，独自碎虚空而去的能力！

碎虚空，有金刚碎，亦有虚空碎。黄帝之师，长生诀的记录之，上古先贤广成子曾在‘战神殿’之中证金刚，身恒留于其中，万载不腐，坚若金刚。证金刚，天地无感。或是其神魂融天地之中，当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成为天地之部分。亦或者超脱了此番天地的束缚，前往层次更高的世界转生而去。不曾碎，碎之后，实不可知。

至于虚空碎，你之印发，宋缺之刀法，都是如此。可惜你们境界还不够高远，真气还不够纯粹，心思念还不够无暇，所以你们能够打虚空，却无法碎虚空而去。

虚空无垠，尔等身体在进虚空刹那，便会碎成尘，却是难留半点痕迹。若想留下身，或许至少要无上大宗师的战力，有证金刚的强悍躯体才能做到！”

石之轩被自身不死引发强大威能震的倒飞而回，而后身形转瞬之间消失在此方天地之中。脑海中却有顾凡盘膝而坐，宛若讲道的老者，又如传授知识的先生，无法摆脱！

傅采林的长剑，毕玄的月狼矛，宁道奇的散手，祝玉妍的天魔绫几乎同时从四个方向落在顾凡身前一丈之处，而后消弭与无形之中。合四位大宗师之力，取得的战果却仅能与宋缺和石之轩之力仿佛！尽管除了宁道奇，其余三皆是于战斗之辈！

天地恍若有沟壑纵横，无数变化尽在一剑之中。或是锋利，或是厚重，或是灵动，或是质朴，一剑便是千万剑，既有化繁为简，又有化简为繁，奥妙变化一言难以穷尽。

长矛所向，金乌所坠。炽烈之意宛若恒星坠地，刹那间能将面前敌炙烤成一蓬飞灰。

天魔绫曲直如意，天魔真气在易筋经与洗髓经的融合下，发生奇妙的变化，在品质上虽略有下降，但战力之上的提升不可同而语，其妙之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佛魔本就一体两面，一者至善一者极恶，两项结合善恶并存方为之本。之道途，在此方天地之中，尽便是大宗师，祝玉妍的一击便是如此，间绝世的一击。

山川崩塌，河海逆流。散手之下，花鸟鱼虫皆有伟力。蝼蚁虽小，能负千倍之重；飞鸟虽低，可展御风之能。花开花落，是时光之流转；游来游去，是空间之变换！

“他在天地之外！”武尊毕玄的声音响在另外三脑海之中，其中惊诧之意哪怕他极力掩饰，也露无遗。三都很清楚，这个天地之外到底是什么意思！顾凡不能借天地之力，不能融天地之中，这根本无法瞒过四的眼睛，可当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