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杀人诛心（2/3）

事我已尽知，你且下去吧。”顾凡摆手，目光似乎能够穿透院墙和无尽山林，看到那一张张满是愤怒的面孔。他们喋喋不休，大骂不止，相互攀谈着为自己鼓气壮胆。

“要不要派兵将他们拦下？这些愚夫愚被骗尽家财，还不知悔改！而今公子为民除害，还不知感恩，前来找麻烦，当真死有余辜！净念禅院又如今规模，他们罪过不小……”

“侯公子此言差矣，他们付出了资财供奉佛门，纵然过的更加贫苦，可相对而言，神有了寄托，他们才能在这不如狗的世之中忍耐下去，挣扎下去！否则揭竿而起者众，不堪重负者众，疯癫自闭者众。不得不说，在开解之神上，佛门的手段确实比道门更高。”

“是笼络心的手段吧！若是真有来世可以寄托，他们又何必如此搜刮百姓？苦修来世又求的是什么？荣华富贵！佛不在现在，也不在未来，只能存在于经典，存在于过去！”

“希白，你把所有抄录好的佛经都背一遍吧。花间派的武功虽然玄妙，底蕴却有些不足，比不上天魔策的奇诡，也比不上道门的博大，更没有佛门的厚重，要想更进一步，多读书！”

侯希白瞠目瞠目结舌，手中的折扇都忘了摇晃，上面八个活色生香的子，聘聘婷婷，姿态各异，神态真而传神。顾凡视线落在师妃暄的画像之上，稍微皱眉。这个仕图非但没有尽得师妃暄神韵，画出那种超然脱俗的气质，反倒显得有些狰狞。

师妃暄坏吗？或者说佛门坏吗？他们当然不坏，或者说他们的世界观里，他们很好！

这种自己都被洗脑的，自然不会有愧疚，也不会有狰狞，他们真的是在为信念而谋，为万民而动。侯希白将师妃暄画的狰狞，倒是将自己内心之中的狰狞显露出来，戾气由心！

“公子……我怕背完佛经就变成了地地道道的佛门中，你又反感佛门，我……”

“公子可并不反感佛门！公子甚至不反感任何门派，包括你们魔门。他反感的只是作恶之，为恶之事！侯公子，你理解的有些偏颇了啊！”

婠婠翻翻白眼，她以为自己天资纵横，只有江湖经验不如石龙，而今才发现，自己的脸皮也不见得有石龙厚，拍马的功夫更是拍马不及！

“你有意见？”

“我……没有！”侯希白俊俏的脸色涨红，眼眸中的杀机一闪而逝。这倒不是对顾凡的恨意，而是对进净念禅院之后，被佛门坏了淡然心境，撕伪装的恼恨！

“你去处理这些前来的民众。我看看石之轩的弟子到底得他几分真传，又有几分手腕。”

侯希白作为大唐双龙传中着重被刻画的配角，当然有着足够的智慧和手腕。这点儿小事还真难不住他，微微抱拳，他转身朝着山门走去，同时吩咐身边小校，“派在山门台阶下拦住他们，若是了这净念禅院，我怕他们脑子里就只剩下寻思一个念了！”

“阿弥陀佛！众生悲苦，还请多公子手下留。今禅院之中已经多了无数亡魂，还请不要再造杀孽，贫僧愿随侯公子下山劝阻，让他们知晓禅院往过错，扭转歧佛之信……”

胡须花白的老僧，手中端着木鱼，立在顾凡身边，不卑不亢。他便是大雄宝殿之中诵经的和尚首领，与了空同辈分的了悟大师，一个只研佛法，而从不修炼武道的和尚。

因为净念禅院向来是由佛法湛，武功高强之担任主持，他这种只研究佛法的反倒还没有那些武僧受到重视，不过了空禅师毕竟是一代大师，倒也能够一碗水端平，毕竟这些不练武的和尚，虽然同样不事生产，可亦是能够为禅院带来信徒，还很少消耗资源！

“了悟大师多虑了！他不敢滥杀无辜。我有些佛法方面的事正要请教，还请了悟大师不吝指教一二。四位圣僧也同来吧，可惜宁散走的太快，否则也能聆听一番道音。”

看着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一般的顾凡，四大圣僧浑浊的眼眸里倒是了一些光芒。修为尽去，他们对佛法的理解却没有丝毫退步。这个佛敌有心了解佛法，倒是让他们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天下没有不可度化之魔，只有没选对方式方法的和尚！

观世音为调伏度化残忍戾杀戮成的毗那夜迦王，化身子，难道就是对佛法的亵渎吗？毗那夜迦王迷途知返，苦海回，终究成就欢喜佛，这却是真实不虚的。

观世音菩萨在宋以前皆是男子形象，又被成为观音大士，此时乃隋唐际之时，佛教还带有严重的胡化痕迹，观音大士当然也不可能是子。

侯希白接连斩杀几个带鼓噪之，终于让这些处于愤怒边缘的民众恢复一些理智，可他们心底蕴藏的愤怒却也愈发膨胀，或许再有一点儿火星便会炸，整个场面都会失控！

不过当真金白银，良田地契摆放在他们面前，侯希白又转达顾凡对佛的看法之后，所有都动摇了，往最为坚定信仰佛法的居士沉默，那些相信佛无所能，普度众生的百姓也变得欢喜起来。净念禅院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