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孟夏の悸动（六）（2/3）

事业，从一个小白领成功做到一间公司的总裁。

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呆在屋子里面，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

早晨的初阳，中午的喧吵，黄昏的余晖，夜晚的夜风，一切都只有我一个能看见。

一个餐具的餐桌，许久不开的主卧房门，是屋子的常。

小区是高档小区，我很多时候都一个站在阳台上，面无表地看向楼下的花园，看向那些牵着自己母亲手的小孩。

没有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吃饭一个睡觉，一个上学放学，照样能活……

长大后我慢慢习惯了一个生活。”

高杉原舔舔嘴唇，平淡地说。

“随着我年龄增长，我和高弱梨每次见面间隔都在变长，从三四天一次，慢慢变成一周一次，最后变成半个月才见面一次，每次见面的时间只有半天。

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单薄，像一条细微的毛线，薄得随时都会断掉，有时候我甚至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母亲。

每次见面，我都看得出来她在竭力寻找话题，我对她苦涩的笑，因为我也没有话题，也不知道说什么。

很多时候，两都是沉默结束见面。

她一如既往地将重心放到事业上，我一个生活什么的一点也没有改变，我也逐渐认识到，她只是一个生了我的罢了。

每次学校举办的家长会高弱梨都会到场，家长会后她都还会特地抽出时间对我的成绩和在校近状进行分析。

像分析冰冷的财务报表一样，分析我下一步该如何做，哪儿欠缺什么。

看着她的脸，我逐渐感到陌生，慢慢变得没有任何感。

其实这也很正常，我也逐渐明白，高弱梨是一个刚过三十岁，充满气息的，事业有成，长相漂亮，她大概率是外面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时不时见一见这个意外之种，权当施舍和慰藉不安。

为了避免一个陌生对自己的批评，我开始认真学习——我小学时可是一个孤僻的坏小孩，一个经常呆在教室的角落里，但有小孩来烦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他打起来。

可能是遗传了高弱梨的基因，我对学习特别上脑，从初中开始成绩一直稳步攀升，越来越好，高一一整年都是年级第一。

同时，为了好成绩，也为了不被高弱梨说教，我很热的帮助同学，参加各种体育活动，表现出一个三好学生，没有瑕疵的模样——因为不想再和她扯上一点关系。

确实如此，自从成绩变好以来，高弱梨更加远离我的生活，一年只见了八九次面，剩余时间都在外边做事业。

但时间久了，越是这样子，我发现自己活得越迷茫。

到了高一时，我热心帮助他，积极参加活动，表面笑得灿烂，内心已经毫无波动。

当然，也遇到两个帮助我的，但那只是阻挡即将滑向悬崖的巨大齿的碎石，起到的只是拖延作用。

很快，我陷一个寂静的沼泽，四周没有一点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不知道未来要嘛，每天心里都像死水一样，但外表还得笑着。

明明是一个不知道要嘛的，还要伪装自己很热生活，这不是很可笑吗？”

高杉原自嘲的一笑。

“在高一暑假，我独自一个过了半个暑假，高弱梨一直在外。

有一天，躺在天台上，看着天，风很清，天很蓝，十分透彻，望眼欲穿。

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没有我一个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高杉原平淡地看向零奈，零奈抿着嘴，一声不吭。

两沉默了很多，直到走到街道尽，两换另外一个方向，零奈才张嘴。

“然后呢……？”

“从湖里被打捞出来，送往医院救治时，医生对我的况极不乐观，直摇。

我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子结束了。

这样其实也不错的，不仅得到解脱，还能借此狠狠诅咒高弱梨：她是一个罪！她孕育一个生命，却不尽责任。”

“我对她的恨很奇怪吧。”

高杉原看向夜幕，缓缓说着，不知觉间，眼皮慢慢拉下。

“在急救病房，我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慢慢离开身体，即将消散而去——那是死前的征兆。

这时，我听到一个在急救病房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到了我，我的视线慢慢从自己的身体转移到外边。

哭的是高弱梨。

她衣衫不整，黑色西服染满污渍，坐在急救室门前的座椅上，高跟鞋跑没了，脚上穿着的色丝袜被磨损开，脚皮流血，低着，双手撑着额，发披散凌，满脸涕泗横流，想忍住哭声，但忍不住，哭声惊呆四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