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3（2/2）

二品大员，怎得会喝上这般劣酒！

谢宝胜看出了张堂文的困惑，他笑着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又给张堂文续上。

“老道戎马一生，的，是刀舔血的买***不了尔等商贾，可以享用玉琼浆！打起仗来，军粮都不够崽子们吃！拿什么来酿酒！当年打西疆时候，被围在山城里，没吃没喝挖旧窑，挖出来的全是没一点水气的白薯！也不知多少年了，吃到嘴里都掉渣渣，但那是戈壁滩啊！这东西，救了多少崽子命！后来，救兵来了，红毛退了，我起了整个旧窑，整整十五车的白薯！这都是不知哪个年月，过路马帮留下的应急粮！反倒是，救了老道的命！”谢宝胜一边低声念叨着，一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回忆着往，他的双眼竟然有些婆娑了，“后来，老道就让想法子把它酿成了酒，喝了多少年了，一来怕喝完喽，二来怕醉，耽误正事，索加水勾兑了，连酒带壶走到哪带到哪！今儿个，倒是碰上个能说道的了！”

张堂文小心翼翼地陪着，又同谢宝胜饮了几杯。

饮到第五杯，谢宝胜的手挡下了张堂文举起的酒壶，“你没到，老道先饮了四杯，九为尊，也是终数，到了！说正事！”

谢宝胜敛了神色，静静地看着张堂文，“那杨鹤汀虽未让老道拿到实据，但他身涉党扰视听，老道心里是有数的！朝廷让老道镇守一方，发了俸禄，给了名声，老道就得殚竭虑报效，无论是谁，胆敢为非作歹祸朝纲！休怪老道无！”

张堂文低不言，想要躲避谢宝胜咄咄的眼神，却是避无可避。

“老道且问你，来南阳城所谓何事！与杨鹤汀商议了什么？”

张堂文的额一侧也不知哪根筋开始嚯嚯的抽动，谢宝胜缓缓地将腰间系着的配枪放上桌面，低声呵斥道：“但有一句作假，方才的酒，就当老道提前给你过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