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的独白(2/3)

个七岁的孩子,她的世界本来就应该是充满阳光,可是她的阳光却被霾慢慢吞噬了。

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晚我和妹妹都已经睡下,厨房突然发出了响动声,应该是不锈钢碰撞厨房大理石发出来的声音,在这么安静的夜晚,这样的响声格外的刺耳。我抱紧了怀里的妹妹,但还是听见了房间门被慢慢打开的声音,那是锁芯与锁扣分离机关分离的”哒“的一声,有正在开房门。

怀里的妹妹吓得瑟缩发抖,双手紧紧地搂着我,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耳语道:”朵朵,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黑暗中,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来到了床沿,感官告诉我那站在床前很久都没有离开,我紧紧地搂着妹妹,连呼吸声都屏住了,心里不停地祈祷:”快走开,快走开。”

也许是神明听见了我的心声,那长长地嘘了一气,走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厨房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我叮嘱妹妹:“朵朵,你乖,哥哥出去看一下。”

“哥哥,我怕。”妹妹伸出手紧紧地拉着了我的衣角,我只能安慰她:“哥哥,一会就会回来。”她带着哭腔说:“我等哥哥。”

猫着猫,光着脚,年少的韩盛看着母亲在厨房里面拿着一把菜刀躲着不知道是猪还是什么末飞溅,还有一条被开膛肚的死鱼,死鱼的大眼正直勾勾地对着他,似乎在说:“快,快,快跑。”

母亲停下了剁的手,发了疯一般往嘴里面塞生,韩盛的胃翻滚了起来,他捂住了嘴,也捂不住那溢出来的呕吐物。母亲忽然回过来,刺眼的白色灯光下,是母亲那双执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躲避的地方,我瑟缩地躲进了柜子里面,不敢啃声。

母亲又开始了剁,一边多一边说:“划花她的脸,那些就不会勾引他了。”

“对,把她的脸划烂。”母亲又开始了自言自语,还发出了森森的笑声。

忽然明白了父母双方都有不可原谅的一面,母亲的邪恶暗,父亲的绝冷漠。

我只能回到房间,安慰年幼的妹妹,哄她睡下了。

我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应该是把朵朵一个,留在家,把她留给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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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放学后,我只是比平时晚回家了一会,打开家门我四处找妹妹。

最后在主卧找到了她,那一张小小的脸上全是一道道的血印,躺在地上不省事,妈妈早已不见踪影,这是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这么久第一次出门了。

我砸碎了我的存钱罐,背着妹妹去了附近的诊所,我依旧没有办法忘记医生那双惊恐的眼神,震惊地看着背上的妹妹。

“医生,求你救救我妹妹,她是不是要死了。”我跪在地上无助地哭了,“我有钱,求你救救我妹妹。”

“我的天呐,快快过来,孩子。”医生接过了妹妹,也许是针扎的很,就算是愈合了,她的整张脸都坑坑洼洼,像是黑色的痣一样挂在了脸上,怎么也扣不去。

“哥哥,我不疼。”妹妹醒来和我说:“哥哥,妈妈只是和我玩游戏,你不要生妈妈的气。”

诊所的医生关切地问:“小妹妹,你告诉医生叔叔,是不是别扎你的,告诉叔叔,叔叔给你把坏打跑。”

“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扎的哦。”妹妹甜甜地说,原来,她什么都懂,只是不说而已。

最后医生可怜我们没有收诊疗费,我拿着那少得可怜的钱在十字路借的小卖部买了一块钱的软糖分给了妹妹吃。妹妹开心地吃着糖果,忘了脸上的伤痛,还笑着和我说:“哥哥,软糖真好吃。”

自此,我便记下来她喜欢吃软糖。

让我想不到的是母亲的丧心病狂,她疯狂地对我好,却一边在虐待朵朵。

”你别想着勾引你哥,你再和你哥腻歪在一起,下次就不是针扎了。“妹妹被妈妈又拳打脚踢,瘦弱的她无法保护自己,而我还没有能力护卫她。自此,在家里我便对她恶语相对,让她离我远一点,母亲对我的控制欲越来越强,近乎变态。后来看我对妹妹越来越冷漠,她就很少会动手打,我以为子过得再怎么糟糕,至少也能过下去。

我没有受到过皮的伤害,可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真的无能,连保护妹妹的能力都没有,有的只是疏远她。

整理妹妹的遗物,翻开她的记本,事无巨细地记录下了每次我偷偷给她买糖的子。

原来糖那么甜,也无法抚慰我和她的伤,甚至吃到嘴里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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