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学（1/2）

回到和国公府，早得了通知的林氏和焦氏，刚刚唇枪舌剑地把微飏和石磐的新住处定下来，正在紧锣密鼓地收拾。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两个且去微飏的院子里歇息。

看看范阿嬷等退了下去，微飏从怀里摸了一张长公主亲手相赠的、封面上写着“录取通知书”的雅致帖子，两根手指捏着，看向石磐：

“姑姑，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估摸着，这玩意儿，应该也是她们家那位闲得发慌的老乡，折腾出来的。

石磐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淡雅帖子，带着一丝不屑，移开了目光：“陛下即位不久弄出来的，对全京城所有开放。还夺了国子监的款项。往前十年，说它是京城最大的祸害都不为过。”

祸害？！

微飏高高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学一开始便由长公主做山长。可那时长公主独子病逝不久，正伤心，哪里顾得上？便委了崔驸马的妹妹代替教管。”石磬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绪。

微飏心中一动：“崔？哪个崔？”

石磐看着她，终于有了赞许之意：“清河崔氏那个崔。”

五姓七望等世家大族，便经过了整个隋唐，也不曾真的衰落。前两世微飏冷眼看去，反倒有些重振雄风的劲儿。

“这倒……”微飏刚想啧啧称奇，却想起如今的身份，忙住了。

“长公主贤良淑德，清河崔氏特意聘之为——虽是填房，却十分尊重。亦因这桩姻缘，陛下又娶了先恭文皇后，并取得崔氏鼎力相助，平定天下时，少了许多杀戮。”

石磐警告一般盯了微飏一眼，从容道来。

“这正是功莫大焉！”微飏多聪明，立即奉上一记响亮的马，分别赠给崔氏和端方帝。

石磬的脸色缓和下来，继续说道：“因崔氏功高，陛下还封了崔驸马的胞弟为善国公。当时崔氏幼寡居，恰在娘家闲住，才名卓著，执掌学自是当仁不让。

“只是这一位恰因博闻强识、才学卓绝，便有些——”石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哼了一声，方吐了一个词儿出来：“天真烂漫。”

微飏恍然大悟。

这个意思就明白多了：往好里说是崖岸自高、任纵，往损里说，那就是目空一切、刻薄无礼。总而言之，这位是得罪的高手。

有这么一位山长，学生们又是三教九流、权贵平民的所有适龄娃们混养在一起，各有各的骄傲，各有各的心眼儿，那不打架才有了鬼！

而且，一个学而已，哪里够青春期的少们尽霍霍？！只怕是全京城的们，都受其害。

脑补一下那个景致，微飏嘿嘿直乐：“那会儿的京城好可怜。”

这个延伸逗得石磬微微一笑：“三小娘子是个明白。

“原本这位崔家小妹只是暂时执掌学，可偏她做上了瘾。

“长公主丧子之痛才过不久，又连接遭逢儿媳怀着遗腹子病逝，一尸两命，驸马也因此伤感，神恍惚之下，马落山崖而死。长公主备受打击，病了好大一场，便更懒得管外事。

“后来，这位崔家小妹因惹祸太多，被告到了太极殿。陛下无奈，索便将她收了后宫，学这才重新回到长公主手里。”

什，什么？！

收后宫！？

微飏陡然间睁大了眼睛，张结舌，说不出话来！

神仙老乡，您这是，什么sao作！？

石磬意味长地朝她微微眨眼：“先皇后故去，她这位崔氏族妹，便从岌岌无名一个普通后宫，变成了仅次于中宫皇后的贵妃娘娘。”

“哦！就是今天命来看了我一眼，却没赐任何东西的那一位！”崔贵妃特立独行，虽然那悄然来悄然去，微飏却印象刻。

石磐被她说得不由一笑，方再续前话：“长公主殿下用尽了手段，七八年才算是把学里的小娘子们都拉回了温婉贤良的正道上来，殊为不易。”

“用尽手段？啥手段？”微飏好奇得整个都歪了过去，几乎要爬上了桌。

石磬嫌弃地伸出食指，把她摁回去坐好，方淡淡说道：“就是，送了两个出圈儿的小娘子去做了冠，什么的……”

我滴个天！

微飏顿时咂舌不已！

长公主殿下可真够不讲理的！她家小姑子当年闯祸闯成那样，得豁出去亲兄弟“献身”才能平息的事儿，换旁身上，她竟然敢直接让家出家当了道姑！

这叫手段？

这叫横抡好吧？

果然是……皇家风范！

“既然如此，学如今应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怎的长公主给我这个的时候，那样——笑容可掬呢？”

微飏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