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 为魔即是恶（1/2）

柴无悔想复活匡哗，然后让匡哗来对付现世中几乎已经无能敌的城阳国公赫连白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然伏兮很不明白这些类的想法，一会儿对他们喊打喊杀，一会儿又想尽办法借取他们的力量，还美其名曰以魔治魔，替天行道。

但看在柴无悔想要复活的，是自家小弟的份儿上，伏兮不仅没有与之计较的念，反而多次出手相帮……

只可惜，复活匡哗的计划还未真正开始，便有想要将其扼杀。

伏兮看着果然的眼神，愈渐冷冽。

他本不是个冷血嗜杀的，即便他们当初将匡哗了绝境，他也没有过要屠戮所有生灵为其陪葬之意，只单纯地想要匡哗重回世间，至于要不要报仇，等他活过来自己再选。

可这果然若要阻碍他们的“活弟大计”，甚至还想对他动手，那他也不介意违反大哥的意旨开一回杀戒！

大不了就是被罚作一条吃排泄物的鱼，三个月，忍一忍，转眼也就过去了！

天上的雨还在不停地下，果然脸上身上的水滚若溪流，让他浑身冰冷僵硬。

他是这世上最年轻的符道大师，甚至已经超过他本来的徒孙——无量——成了第一个年未及冠就迈通炁三重且即将境的天才第一。

可即便是他，想要对付赫连白怀都力有未逮，何况眼前这个法力远在匡哗之上的昊南魔君？

而且，即便真能将伏兮除灭，连着两任魔君都命葬他手，东昊、西昊二魔，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届时，赫连白怀没能解决，反倒会加速间的覆灭，这又与他的本心背道而驰。

当然，他更相信，自己才是被解决的那一个，如此一来，他岂不是白白丧命？

生与死，并不重要，他从不畏惧。

只是他若就此死了，不仅赫连白怀除不了，也没法阻止匡哗再现间涂炭生灵……

可让他眼睁睁看着匡哗复活，他也做不到……

想到这些，果然的神忽然变得极为复杂，他很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似乎不论他如何做，走哪一步，都是错的，都会酿成难以挽回的大祸。

似乎看出了果然内心的犹豫纠结，伏兮脸上终于又露出愉悦的笑容。

“小果果，你何苦来！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疲累不堪？

做事不仅要专一，还要分清主次。

我家老四魄散魂飞都已百年有逾，连本少爷尚且没有把握将他复活，小柴柴和你一样只是一介凡，他有那个想法是不错……哦是不对，但你也不能因此就下狠手杀不是？

你作为他的师祖兼师叔，就是这样教育自己门中弟子的？”

果然瞠目怒道：“他早已不是我门中弟子！”

“是不是不重要，可他都没有为恶，即便他想复活我家老四，那也是为了替百姓除害，其心本善，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烧死，那你和那赫连白怀，和被你们称之为魔物的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自己是在防患未然，未然未然，事都还未发生，且不知道将如何发生发展，你又何必这般拘泥死板，非要抹杀一切可能成恶的因素。

你们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什么之初，本恶？每个自出世起，都有一颗恶的种子埋在心底，只是那颗种子生长发芽与否，取决于方方面面的外物事。

有些的险恶表现在脸上，有些的狠，则藏于心底不被外知晓，你们这些正道士，称之为善，可善恶是非，岂是那么浅显易辨的道理？

这便不提了，以你所想，凡是恶灵恶念恶恶种都该被抹杀，那岂不是这天地之间的所有活物，都该去死？

还有，本少爷就搞不懂了，究竟什么叫恶？偷盗？强取？杀生？杀？若杀即是恶？那你岂不早该去死千千万万回？”

果然没有被伏兮的长篇大论忽悠，果决地答道：“为魔即是恶！”

“即便你中的那个魔，从未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都还时常杀生甚至杀，对于根本没有办法决定自己出生的魔？一心向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碾杀的魔？就不能有活着的权利？！”

“……”

此话一出，果然神色骤变，似乎遭到了足以击散他绵延几世、历经百年以上的坚定道心的最为沉重的一击。

他怔怔地看着伏兮，静静地站在已经只落在他身周寸许土地的瓢泼大雨里，许久都没能做出回答。

伏兮知道，今乃至以后，这果道应该都不会再来预自己的“活弟大计”，便微微笑着挥袖将柴无悔路遗几收进袖，带离了这片恼的尘世。

当他们消失，赤脚的果道，也木然地转身离开了这条街，而他身周上的雨，似乎永远没有停歇之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