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异闻【二十九】第一章 梦见失眠（2/2）

空着的问题描述和咨询经验告诉我，应该挺难办。

白泽的神状况也更一步印证了我的预想。

眼眶很，面容憔悴。

他刚进来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一间高级到奢华的接待房间，而白泽看眼神就不是什么有钱。

我不是歧视什么的，只是就事论事，每个都会有麻烦，而每个都想用尽可能最好的渠道，去解决它们。

我职业地一笑，“随便坐，坐哪个沙发都可以。”

他挑了一个最旧的白色硬沙发，我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是不是没睡好?”我问。

因为“我没睡好”这四个字就像是写在他的脸上，那样地明显。

“我经常睡不好。”他回答。

语气稚。

我发现这小伙子其实比看起来要年纪小，顶多23岁的样子。

“医师，我听介绍的，说你们的咨询室很好。我觉得我再下去会出事，真的会出事，而且自始至终都很煎熬——否则，我觉得我不是那种舍得花钱看心理医师的。”

他倒也不旁枝末节，直接开始说起自己的基本况来。

他来自外地，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金山区的一家健身房打工。

会员顾问，说得直白点，他告诉我，就是忽悠来办健身卡的。

简单的身份介绍，然后就切了问题。

“张医师，你梦见过失眠吗？”

“什么?”

我没听懂，“梦见……失眠？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梦见自己醒着，梦见自己一晚上都睡不着，那种……”

“你是这样?”

他点了点。

“能给我详细地描述一下吗？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

我以为白泽会抬想上很久。

好多都是这样，被我们要求详细描述问题的时候，便犯了难。

我知道绝大部分的表达能力，和临场能力都是有限的，更何况是心理有些许问题的咨询者呢?

那天，令我没想到的是，白泽的那些话就像是憋坏了那般，冲得很快，而且字句，逻辑清晰。

事后回想，我觉得这不是白泽的表达能力有多强，而是他真的陷其中，准确地向描述已经成为了一种类似于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