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宠溺（两更）（5/6）

睛瞄准，看靶心……放箭！”

二的右手同时松开。

只听得咻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去，正中靶心！

顾琰：“哇！”

顾长卿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宠溺：“阿琰真厉害。”

顾琰鼻子一哼：“我当然厉害！用你说！”

他顶的一撮小呆毛又翘起来了。

顾长卿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并不大，像阳光下温暖的弦，笑容也不夸张，身体因忍笑而微微颤抖，莫名地充满了感染力。

顾琰本想摆出一副臭脸的，却忽然摆不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太不争气了，把转过去，一点也不凶的凶道：“你还教不教我箭了？”

顾长卿竭力止住笑，却怎么也压不住翘起的唇角：“教，教！”

他再次从身后圈住他，轻轻地握住他娇的手，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把弓做得太粗糙了，都铬着顾琰的手了。

一下午，顾长卿都在带着顾琰练习箭。

顾琰与顾娇虽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可他俩在武力值上真是天壤之别，顾长卿教了一下午，顾琰一箭都不中靶子。

顾琰气坏了，又不肯承认是自己菜，炸毛地说道：“都是这把弓不好！你做的什么弓！”

顾长卿唇角微勾：“嗯，是弓不好，我没做好，明天做一把新的给你。”

顾琰撇过脸：“哼！”

……

皇帝在碧水胡同静养，不理朝政，不问世事，过了几天世外桃源的子，整个的气色好了不少，连发量都仿佛变多了。

老祭酒的厨艺绝佳，皇帝觉得让他做国子监祭酒委屈他了，应该请到皇宫做御厨的。

每最热闹的时刻是晚上，院子里飞狗跳，几个孩子你掐我搡，灶屋里飘出饭菜香气，胡同里传来大嬉闹怒骂的声音。

做皇帝久了，有时会感到麻木，可这几他的心总是被触动，他置身其中，这是他治下的昭国，是他倾尽全力去守护的万家灯火。

皇帝决定回宫了，他不能让朝政大权旁落他之手。

然而就在回宫的前一夜，他突发高热病倒了。

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岔子，顾娇去出诊了，萧六郎与老祭酒在翰林院与国子监连夜加班，魏公公自个儿还是病号，帮不上什么忙。

顾长卿去请妙手堂请大夫。

庄太后刚打完叶子牌，准备动身回宫，听到玉芽儿坐在门哭。

她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玉芽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那个……陛……老爷……病、病倒了……是我没照顾好……我……我……”

庄太后本不欲管皇帝死活，可这丫哭得实在伤心，她蹙了蹙眉，还是进屋瞧了瞧。

毕竟倒卖过顾娇的药，说不上通医术，倒也是能勉强应急一二。

皇帝烧得厉害，浑身滚烫，意识都模糊了。

“去拿酒来。”庄太后吩咐玉芽儿。

“……是！是！”玉芽儿忙去灶屋拿了一坛子花雕。

家里没喝酒，这是街坊邻居送的。

庄太后用棉布蘸了点酒，擦拭皇帝的腋窝与额。

她见娇娇这么给小净空退过烧，不过娇娇用的不是烈酒，而是她药箱里成了的酒。

娇娇叫它酒。

这法子似乎确实有点儿效果，约莫两刻钟后，皇帝的高热渐渐退了些。

可没一会儿，又再度复发，且烧得比先前更烈，不论庄太后怎么擦拭都不再有效果。

医馆的大夫到了，是卢大夫，他给皇帝用针灸退热，疗效甚微。

他又开了方子，让顾长卿去医馆抓来药。

顾长卿直接在医馆熬好端过来。

皇帝不肯喝。

“你们退下。”庄太后淡道。

“是。”

几退了出去。

庄太后看着桌上的药碗，又看看烧得一塌糊涂的皇帝，吸一气，闭了闭眼，似是做了个无比挣扎的决定。

随后她一脸嫌弃地来到床边。

皇帝的高热来势汹汹，浑身难受，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见有在叫他。

“泓儿……”

泓儿是谁？

是他吗？

谁在叫他？

“泓儿，该吃药了。”

那声音温柔又温暖，是他长大后再也没听到的声音。

皇帝是当真被烧糊涂了，不记得自己已经登基为帝，不记得世上有个自己最痛恨的庄太后。

他是宫生的皇子，他出身低贱，被送到静嫔名下抚养。

静嫔给他生了个漂亮的妹妹，妹妹叫宁安。

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