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为母则强（二更）（2/3）

顾娇诚实地点点。

姚氏宠溺地看着儿：“娇娇……是真心接受我了吗？”

顾娇沉默。

她不知道。

她不接受的从来都不是姚氏，而是母亲。

可姚氏又是她的母亲。

姚氏握住儿的手，温柔地说道：“娇娇是因为担心我，所以做出了让步，我很感动，也很高兴。但我现在……还不能搬出去和娇娇住一起。”

“那个姨娘有问题。”顾娇说。

果然是因为担心她啊，姚氏欣慰又苦涩地摸了摸儿的脸颊：“娘知道，娘能应付，你相信娘一次。”

若是以前，得知自己能搬去与儿一起，她一定义无反顾，可花房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她想了整整一宿，在想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她是搬出去，还是继续留在府里？

从前她不争，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看不见希望，她的琰儿随时都可能没了命，她只想好好地守着琰儿，远离侯府的是是非非。

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有些只避着是没有用的，他们母子三连活着都是原罪。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儿为救她挨鞭子的事了。

如果不是她无能，儿也不会因为救她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

她的心都在滴血！

儿为她做得太多了，她不能总是躲在儿的身后，成为儿的负累。

她希望有一天自己搬过去，不是因为自己无路可去。

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儿回忆起自己的母亲，不是一个四面楚歌、柔弱可怜的母亲，而是一个让她可以感到骄傲的母亲。

这是儿给她的力量。

“如果可以，娘不要你这么能。”

是她太无能了，才会让儿不得不坚强起来。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儿。

顾娇理解不了这样的绪，但顾娇尊重姚氏的选择：“如果你有需要，家里随时欢迎你。”

顾娇离开后，姚氏换了身衣裳，戴了两支黄金步摇，前往松鹤院给顾老夫请安。

听说姚氏来给自己请安，顾老夫险些没呛死：“你说谁来了？”

小丫鬟道：“夫，是夫来了，她来给您请安了！”

自打姚氏回了府，一直称病不来给顾老夫请安，今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顾老夫的心非常不美丽，一是顾承林还被关在祠堂，二是昨儿让个小贼吓到在花房出了意外，偏大孙子还没把贼捉到。

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这么倒霉过。

“咝——”她浑身疼痛，“让她在外候着，就说我还没起来。”

姚氏被晾了小半个时辰，一句怨言都没有。

顾老夫呵呵道：“哟？她倒是转子了？搁十年前，她得给我甩脸子走！”

顾老夫到底还是把叫了进来。

姚氏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亲手做的点心。

顾老夫冷笑：“怎么？想毒死我不成？”

“媳儿不敢。”姚氏恭谨地说。

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透着一子结与讨好。

顾老夫不由多看了姚氏一眼。

姚氏从前是要多清冷有多清冷，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顾老夫看了都碍眼，今衣裳也换了，步摇也上了，总算有几分侯门贵的自觉了。

嘛，就得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后在婆婆面前伏低做小。

顾老夫总算没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难得看姚氏顺眼了一点。

“母亲，您尝尝。”姚氏双手将点心呈上去，毕恭毕敬的样子满分。

顾老夫不咸不淡地拿起来尝了一。

随后顾老夫就被惊艳了。

看不出来，这个落魄媳儿的手艺这么好，比府里的厨子做的好多了！

姚氏恭维道：“我也是练了许久才敢拿出来孝敬母亲，还望母亲不要嫌弃。”

一屋子的全都惊掉了下，她们没听错吧？这真是从夫嘴里说出来的话？

别看姚氏出身不高，可她骨气不小，从不愿像凌姨娘那样伏低做小。

顾老夫对姚氏的态度很受用，加上她受伤确实胃不佳，姚氏的点心倒有几分能。

姚氏温声道：“母亲，我给您按按吧，您身上的淤血揉散了就好了。琰儿身上时常难受，我给他按过，御医都夸我按得好。”

顾老夫身上疼得厉害，听她这么说，犹豫一下还是让她试了试。

姚氏这些年可不是白亲力亲为照顾顾琰的，她确实按得很不错，比府上的小丫鬟专业许多。

要说府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