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表白（二更）（2/3）

。”

狗娃被薛凝香带走了。

估摸着她睡过了，没做早饭，老太太又不吃萧六郎的黑暗料理，于是把薛凝香叫过来了。

顾娇穿戴整齐后，坐在床上晕乎了一阵儿才拉开门走出去。

老太太、顾小顺、顾琰笔挺地围坐在堂屋的桌边，听到开门的声音，齐刷刷地朝她看来！

“姑婆。”顾娇打了招呼，目光落在顾琰与顾小顺的脸上，“咦？今天私塾和书院放假了吗？你们两个怎么没去上学？你们姐夫和小净空呢？”

二没说话，只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你……没事儿吧？”老太太狐疑地问。

“没事啊，怎么了？”顾娇道。

三相互换了一个眼色。

顾小顺小声道：“一般说自己没醉的……都是醉了的，一般说自己没事的……”

顾琰面无表道：“都是疯了的。”

老太太、顾小顺齐齐点！

“大清早，神神叨叨的。”顾娇古怪地看了三一眼，去灶屋找吃的。

小净空正蹲在枣树下清理粑粑，没看见从他后面走过去的顾娇。

顾娇进了灶屋，萧六郎在熬醒酒汤，用豌豆苗煮的，放了少许盐，是个解酒的土方子。

“早。”顾娇道。

萧六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往锅里加了一瓢水：“你醒了。”

“嗯。”顾娇揉了揉晕乎的太阳，突然想起来昨晚洗碗洗到一半就跑去看星星了，之后的事不太记得了。

“昨天喝多了，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云淡风轻地问，显然是十足信任自己的酒品。

萧六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院子里，净空收拾完最后一坨粑粑，拎着桶子去给自己种在小菜地里的豌豆苗浇水了。

他一边浇，一边哼唧哼唧唱了起来：“我有一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骑它去赶集……”

顾娇的脑子一炸，一段不堪目的记忆闪过脑海——

她站在高高的床铺上，萧六郎一脸凝重地站在正前方。

她上绑着一对鞋拔子，手里抓着一条小裤腰带子，一边扭，一边跌声嗲气地对着萧六郎唱：“……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小哥哥，家摔倒了，要一个亲亲才能起来！”

鸭子坐，歪杀，萌萌哒！

顾娇一个踉跄，只觉心中了一万箭！

小净空浇完豌豆苗，开始浇黄豆苗，然后他嘴里的歌儿也换了：“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的藤蔓~听我说~嗷嗷嗷~”

脑海里，她挑着六郎的下，茶里茶气地唱：“……你是美丽的珍妮~牵着我的手去迹京城~嗷嗷嗷~别怕我的六郎~嗷嗷嗷~”

顾娇腿软地扶住灶台，醉成那副德行了，她居然还知道改词儿！！！

顾娇心中了两万箭，腿软地扶住灶台！

没有了吧……

再也没了吧？

顾娇心惊胆战地等着小净空的后续，等了半晌也没动静，没了没了，总算没了……

然而一气没松完，小净空开嗓了。

他方才是在酝酿绪，因为下面这首歌需要他投十分悲怆的感，这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来说简直是一件难度超高的事。

他一手提着小水桶，严肃地望着前方，另一只小手举起小水瓢：“真~像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顾娇的脑子又有画面了！

她唱到一半，从床铺跳了下来，款款地看着萧六郎，猛地撒了一把棉花！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飘香

我所无怨无悔……”

唱到这里还没完，萧六郎转身就走，她却坐在地上抱住了家的大腿，开始鬼哭狼嚎：“死了都要——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多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顾娇整个都不好了。

比出门走了两条街才发现自己忘穿内衣更不好！

萧六郎看了她一眼：“醒酒汤好了。”

顾娇尴尬道：“不、不用了，我醒了。”

只是还不如不醒！

顾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屋的，她打开小药箱在里一阵翻找：“失忆药失忆药失忆药……”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

“我不在！”顾娇将小脑袋扎进了小药箱。

从门缝瞧见这一幕的萧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