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老种（2/2）

看看谁没脸！要死就一块死，老子活不成，谁也活不了……”

蔡攸还在往下说，突然发现老爹蔡京做起来了。

没错，刚刚还气若游丝的蔡京，竟然在他的这高论之下，坐了起来。

蔡攸的威力，简直堪比神医。

就在所有目瞪呆之时，蔡京突然扯着嗓子，嘶声道：“杀！快把他杀了！”

幼子蔡修听到老爹的呐喊，大惊失色，慌忙过来，扶住了老爹，颤抖道：“爹，您老有什么吩咐？”

蔡京呼哧呼哧喘息，一双老眼，死死盯着蔡攸，从眼眸之中，出怒火，简直要把这个儿子给烧成灰！

奈何他到底是太老了，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无能狂怒。

“去，割了他的脑袋，不然咱们都会死的，你们也跑不掉，谁都跑不掉！”

蔡攸被骂得也急了，什么啊？怎么老针对我啊？

“爹，您可真是老糊涂了，咱们到底是一家，在这个生死关，还要相互扶持。您老为官的时间是不短，可孩儿也算掌过大权，朝中被我提拔的官吏也不少。我这里有一份名册，如果真把我急了，我就公布出去，让天下都知道。想杀我们蔡家，没有那么容易！”

蔡攸转向自己的兄弟和侄子，朗声道：“你们别怕，怕也没用，我这几天已经布置好了，谁想咱们死，他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活！”

蔡攸侃侃而谈，兄弟和侄子们将信将疑，再看老蔡京，此刻已经气得翻白眼，蔡修拼命拍打后背，又是喂水，又是呼唤，才让老蔡京恢复过来。

他扭对着蔡攸大骂，“你还有脸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撺掇太上皇南下，恶了官家，咱们家能被牵连吗？你本来都家出门，不算蔡家了，大不了我们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给陛下谢罪，也好过全家跟着你一起完蛋！”

他这么一骂，其他几个兄弟也不客气了，一时之间，蔡攸成了众矢之的。

“好啊！你们都奔着我来了，老子不管了！”

他甩袖子就往外面走，蔡京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而后转对着几个儿孙叹息道：“你们别听他的，事到如今，咱们都是砧板上的，越是折腾，死的就越惨。”

蔡京冷笑：“官家正月十五，在福宁殿宴请宰执，骂了几个，又赞了几个，还放出了张悫……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

蔡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苦兮兮道：“爹，孩儿蠢笨，哪里懂天子手段。”

蔡京看了看这个儿子，反而笑了。

“不懂也许是你的福气啊！”蔡京勉强昂起苍老的颅，对着儿孙们道：“官家借着这段时间，已经收拢心，李邦彦，白时中那几个都改换门庭，成了天子心腹。蔡攸那个蠢材，还想着把以往的事抖出来，真是蠢笨如牛，不可救药！”

这些儿孙虽然不算绝顶聪明，可也听懂了。

天子提前收拢心，然后追查主和派，而蔡家是官家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这个煊赫了几十年的家族，终于走到了。

……

“官家，婢真是服气了，论起攀扯陷害，婢真是自愧弗如。能把赵明诚办成蔡京的同党，张悫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朱拱之不停摇感叹。

赵桓可没在乎这些，他只是淡淡道：“蔡家能有多少钱？”

“蔡家？那可太多了，只怕上千万两都不止啊！”

赵桓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种老将军到了洛阳吧？”

朱拱之点，“是，算子应该前天就到了。”

赵桓感叹道：“想用西军这帮大爷，没钱可不行啊！蔡京，李彦，梁师成，朱勔，该办的一个也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