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自作孽(2/2)

丈夫搬到太平的地方去住,也不用担心儿子学坏,说不定还能上私塾以后考取功名,混个一官半职啥的。

镇子上糟糟的,似乎出了大事。船娘见怪不怪,没有放在心上,径直回到了院子。

远远的,却听到三岁小儿子号啕大哭的声音:

“爹——爹——”

近乎撕心裂肺。

船娘浑身一震,野鸭扔在地上,便朝着巷子里快步跑去。

泥土地面上乌黑,借着月光才能看去被血水浸湿,从镇上一直拖到这里,也不知拖了多远。

每隔一步,便有手指刺进泥土,拽着身体超前爬行的痕迹,血腥味扑鼻。

跑到院子门,却见一个身材高壮的汉子,浑身烂烂已经看不出形,血水流的院门外满地都是,一动不动趴在地上。

三岁的小儿子蹲在跟前,小手上满是血迹,抱着脑袋号啕大哭,已经哭哑了嗓子。

“啊——”

船娘尖叫一声,脸色煞白冲到跟前,翻过汉子的身体,看去那张络腮胡满是血迹的脸后,吓得一坐在地上失了神。

“走....”

晁宗也不知硬熬了多久,撑着最后一气没死,眼神涣散看不清媳和儿子的面容,只是用力抬手指向墙角的一个瓦罐:

“走...别给我报仇....走的越远越好...银子...藏在下面....”

船娘回过神来,尚未开,晁宗已经没了生机。

巷子里寂静了片刻,继而是呜咽,然后是撕心裂肺的放声大哭:

“呜呜——你这没良心的,让你别和打架,让你别和打架,你不听....”

哭的近乎肝肠寸断。

周边的邻居出门看上一眼,摇摇又关上了门。毕竟这种事,每天都在镇子上发生,早就习惯了。

都有父母妻儿,江湖也一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敢提刀杀,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怨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