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风清气朗秋分后(上)（2/3）

室大文豪贾谊。

太子刘荣，那就纯粹是倒霉催的。本来就犯了不少错误，但都罪不至死，结果被自己的母亲栗姬给坑死了。景帝病重的时候想要将后宫、子托付给栗姬，结果栗姬非但不答应，还骂景帝是老狗。直接把景帝给刺激得病好了，也把儿子的太子之位一并吹走了。

现在的这位太子刘据，在近几年中一直不怎么招天子待见。

想想也是，天子的主张是征伐四方以安定天下，尤其是北方的大敌匈，是一定要彻底解决问题。刘据的主张就是和匈罢兵言和，恢复生产与民休息。

尤其是李沮的格仁慈宽厚、温和谨慎，并且喜好儒术，将刘据曾孙元帝所有的那句“柔仁好儒”评价安在刘据身上也一点都不为过。

天子这种只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当做统治工具的皇帝怎么会看得惯太子这种被儒家忽悠瘸了的小清新。

“太子宽仁好学，只要陛下稍加引导，必能负宗庙之重，社稷之任。”霍嬗恳切地说道。

除此之外，霍嬗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话可以讲。

而且目前来看霍氏和太子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至少未曾和卫氏完成切割之前，霍氏也是要全力支持太子的。

当今天子的格看似绝，实际上某些地方又很长。大将军未死，他这个霍去病的遗孤也健在，天子还不至于生出废太子的想法。哪怕是巫蛊之祸，要不是因为刘据的一系列骚作，卫氏和太子一党也不至于落得个那般的下场。

“也罢，太子尚未加冠，朕还是给他选一个好太傅严加管教吧。”天子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纵然活不到太上皇那样的八旬寿数，当今天子也很自信能达到高帝的六旬寿数。他的身体状况比起祖父文帝和先帝当年来讲，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十几年后，霍嬗也已经长大成，成为大将军、大司马那样的军神。张安世、金磾、霍光等贤才也正当壮年。有霍嬗、桑弘羊、张安世、金磾、霍光等辅佐太子，总能比惠帝的时候要强吧。大不了他这个当父皇的把匈、朝鲜这些不稳定因素都给他解决了，给他一个安稳的大汉。

不远处的宦官、郎官等尽管听不到天子和霍嬗讲的话，但还是看到天子对霍嬗讲话时和颜悦色的表。

对此景，这些也见怪不怪了。天子对于奉车都尉从来都是不同的，真的是拿他当子侄一样的看待。每每当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怨自己没有个大司马那样的父亲，使他们不能享受到如此待遇。

陪天子一起用过暮食后，霍嬗就依往一般打道回府。

回府之后，才知道一位有子没见的比两千石正在客厅等候。

“劳徐公久候了。”霍嬗笑意盈盈地说道。

“君侯随侍天子，事务繁忙，贲在此等候也是应该的。”正坐着的徐贲赶忙起身行礼道。

“无妨。徐公不必多礼，请坐。”

说着，两个便相对而坐。

“徐公怎么来长安了？”霍嬗有些好奇地问道。

还没有到上计的时候，作为地方军队大员的徐贲也没有什么理由来长安。

“小一月前因为徐安之事被天子下诏免职，这一次只是京见一些故旧，看看事能不能有什么转机。同时也是想当面感谢君侯宽宏，错非如此，我徐氏一族可能都要如徐安一般陷身囹圄了。”徐安避席叩首道。

“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徐公之谢。”霍嬗摆了摆手。

一月之前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的霍嬗还真不了解这个事。

就算是张安世、金磾等来看他的时候，也没有提起过这位东郡都尉的去留之事。毕竟在他们看来，霍嬗中毒一事和徐家也有一定的关系，一个小小仇敌的去职并没有什么影响。

对于天子为什么会这样做，霍嬗倒是猜到了一二。天子这是在帮他撒气呢，蓬莱案已经由中尉到了廷尉的手里。结果又快两个月过去了，廷尉衙门也是近乎没有进展。

临朐县尉郭邑以及齐王少府属官薛周相继畏罪自杀，线索就断在了他们两身上。这样的一桩无公案，王温舒和赵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查出事的真相。

偏偏是剩下的涉事之不是他们两个可以处置。

齐王刘闳，天子之子，宝程度甚至还要高于太子。大将军卫青，重臣、大将，国之柱石，天子也不可能轻动。这两个除了天子以外，再无可以措置。偏偏天子对此事还不表态，只是让他们继续追查下去。

天子不表态也是没办法的事，手心手背都是，他纵然相信齐王和大将军与此事无关，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天子含天宪不假，但是也不能罔顾事实。目前的证据就是指向齐王和大将军两，他也没办法处置此案背后真正的幕后凶手。就算是明知道是那帮旧勋贵或者朝中的某位大臣为之，但也确定不了究竟是谁下的手。总不能随便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