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竟与虎狼作同道(中)(2/3)

好好想一想,你家中的老母已经六十有三,祖母更是八十有七,膝下还有三子两。如果谋害冠军侯一事坐实,想必夷三族是肯定的了,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家应该怎么办?”

“王公救我,放过我……放过我的家……我说,我全说。”魏亭闻言肝胆俱裂,挣扎着想要扑倒在王温舒的脚下,把锁链也拽得啪啪作响。

王温舒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并不说话。

直到魏亭筋疲力尽地停了下来,王温舒才又笑眯眯的开道:“早些这样不就对了吗?你现在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王公,我当这么做是因为受了齐王少府属官之托,他跟我说齐王等诸贵喜食鲜鱼,因此命我将鲐鲅的调制时间缩短一些,我觉得只是一件小事就照做了。”魏亭咬咬牙道。

“齐王?你能确定是齐王少府的属官?”王温舒追问道。

“有令牌为证,而且我此前就认识那个,正是齐王少府的属官马泽。”魏亭肯定地答道。

听到这里,王温舒心下大恨,自己怎么还把周越也留在了这里。

尽管周越已经追随了他快二十年时间,可王温舒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于他。他的这些老伙计们从前在乡里多有不法之事,就因为觉得这样的好控制,才用了他们。这些和他一样都是一群狡诈无耻之徒,哪会有信任之说。

魏亭说的这件事被周越听到,王温舒已经想到未来流言四散的形。

只不过王温舒也顾不得了,现在这可不是问讯有所收获的问题了,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齐王刘闳,当今天子的第二子。天子如今有四子,燕王、广陵王的母亲李姬不甚受天子宠,所以两也并不是很受天子宠

而刘闳的母亲王夫可是天子宠妃,当宠冠于宫中。屋及乌之下,刘闳尤其受天子的幸。刘闳自小聪明伶俐,格上与天子颇为相似;而太子刘据子宽厚,喜好儒学,天子以为不类己好几年了。

也因此齐王刘闳一度被视为太子刘据的帝位第一竞争者,朝野之中也有野心之想要投机齐王重演当年梁怀王的旧事。说起来,当年要不是梁怀王坠马,还不见得就到先帝继位了。

就算是因为大司马霍去病的带上疏,齐王、燕王、广陵王不得不之国,齐王受封的也是关东面积最广大、经济最富裕的齐国。

这样一位受宠的诸侯王事涉其中,其中的问题简直要捅天了。

关键是齐王有足够的实力、也有动机做这件事。没等魏亭回答他的追问时,王温舒其实就已经信了六成。魏亭虽然只是个小物,但是被吓胆的况下也不可能信胡说一些经不起查探的事

王温舒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禀报了天子再说。只是这个魏亭,现在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这一切不过是王温舒一刹那间想到的事。未及细想,又想起今天来找魏亭是因为从长安拿到了一些案卷,所以有其他事想要讯问,王温舒就继续问道:“魏亭,这两天我们中尉署刚从长安拿到了一份有趣的东西,所以想要问一问你?”

“王公请问。”魏亭迅速答道。

“你在长安城中从前还经常去柳巷里与博戏。听说三年前里还累计了三十金的赌债,只是在天子出巡以前有替你还上了这笔赌债,拿走了欠条。是不是也是齐王少府的替你出的钱?”

“王公,此事我实在是不知道。我之前去找债主想让他宽限些时,他却说这笔欠账已经还清了,还债之究竟是何我确实没见过。还是在陛下东巡的路上,有在夜间将一份欠条的拓本送到了我的房间,并要求我将尚席令第二安排的疱名字记好放在住所的台阶下。”

“所以之后你就每都将这份名单记下放在指定的位置,是不是这样?”王温舒听到这里,皱着眉问道。

“回王公,确是如此。”魏亭道。

“还有一事,我想问你。按照案卷上所讲,你一向老实,之前从不与博戏。又是为何开始与博戏的?”

“第一次与博戏还是五年前,当时尚席令的一位小吏唐平宴请我们,宴席上与他们耍了一次六博,赢了一点小钱。后来就偶尔参与到唐平组织的赌局之中,十局里面能赢六七局。两年后,与唐平去柳巷之中博戏。前两个月赢了快十金,在那之后就越赌越大,并且开始输钱。不过我不甘心,最后和他们设局之借钱,继续赌输到三十金以后,他们就不再和我赌了,只是让我还钱。”

“唐平呢?”

“唐平当只是和我们一起玩了几局,发现输了不少以后就没有再赌。我后来也觉得是唐平害我,也曾经找他理论几次。可是没多久,唐平就落水而死,我因为害怕就不再与提及此事。”

“好了,我知道了。”

王温舒心底不由地叹了一气,结合前些子里冠军侯中毒的脉络到现在也差不多清晰了,没想到之前的感觉还真的没错,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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