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竟与虎狼作同道（上）（1/3）

蓬莱城南，临时设置的中尉衙门里，最近一段时间总会有惨叫声隐隐约约地传出来，导致城南的居民唯恐避之不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大堂之中，中垒丞杨琦正在向中尉王温舒汇报案的进展。

“中垒丞，赵谦他们招供了吗？”王温舒抬起来问道。

“王公，各种刑罚这些天里差不多都用上了，赵谦等还是咬死了他之前对冠军侯中毒一事一无所知。这是近几天的问讯记录，还请王公过目。”说着，中垒丞杨琦将几份帛书递给了王温舒。

王温舒随便地翻看了一下，就直接将帛书扔在了案几上。

这种东西拿出来又能糊弄得了谁，就连他这关都过不了，更别提天子那里了。

他很清楚，天子要的只是结果。不把这个敢于向天子宠臣下毒的黑手揪出来，天子可能连觉都睡不安稳。从理论上来讲，幕后之能对冠军侯下手，对与冠军侯出则同舆、则同席的天子下手也不是不能做到，没有一个天子能够大度到容忍这样的事。

如果中尉衙门不能给天子一个说得过去的代，他这个二千石的重臣也绝对讨不了好。

“十多天过去了，我们的在天子銮驾处仍是一无所获，陛下和我想要静候幕后之上钩的计划应该是彻底失败了。能不能查到真相，就全看我们这里的了。钦犯不招供，那就继续对他们用刑，反正关了六七十，死一两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记住，天子和本官要的只是幕后之的线索。”

“下官明白！”杨琦拱手道。

“下去吧，三之内给我一个结果。”王温舒挥了挥手，就将杨琦打发了出去。

虽然王温舒一开始就觉得此案查探起来会有些困难，但是也没料到幕后之的行事手段是如此的滴水不漏。就在他请旨抓的那天，宴会当服侍贵的宦官、宫中就有几个小宦官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并且都是中毒身亡，还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直到现在，王温舒都不能忘记天子在听到禀报后那种愤怒的表，幕后之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简直就像是给了当今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现在都有点庆幸自己被天子留在了蓬莱，同时肩负起保护冠军侯安全的任务。要不然天天都要面对一位随时可能起杀的至尊，这个心理压力也着实是太大了点。

“火候应该差不多了。”王温舒在心里想道。

从一开始，王温舒就和杨琦等下属的看法不一样。

看上去宴会当服侍贵的宦官、宫嫌疑是最大的，那几个自杀身亡的小宦官好像更是从另一个角度佐证了这一点。

可是他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幕后之的行事手段确实密，连中尉衙门的老手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但是这样一个组织严密、行事周详的团伙似乎不应该这么急着就将这些宦官给处置了，线索好像是暂时断了，但是被激怒的天子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样迅速而周密的杀灭，在他看来更像是要掩耳目一般。什么是他们必须要遮掩的，只能解开事的真相那条线索。假如不在宦官和宫的身上，那就只能是敬献特产的徐安和庖魏亭这两个环节有蹊跷了。

这十多天里，宦官、宫以及那位尚席令赵谦每天都要被狱吏们严刑拷打。徐安和魏亭他们尽管也会上刑，但频率和强度比起那些宦官、宫而言简直是天差地别。

据他的观察，这两个环节的涉案等的心理基本上已经是处于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王温舒固然没听过什么温水煮蛙效应，但是也知道当一个的心理上习惯了这种放松之后很难再紧张起来，可能会很容易就被打开缺。现在也差不多是收网的时候了。

而且幕后之必然是盯着中尉的一举一动，这么长时间中尉署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想必幕后之的心也多少有些放松了。

就在此时，一个小吏进来通传道：“禀中尉，冠军侯行陶仲求见。”

王温舒闻言，只是略一沉吟，就道：“既是冠军侯行，先让他进来吧。”

走进大堂，陶仲站定后躬身行礼道：“冠军侯行陶仲，见过王公。”

“不必多礼，未知足下此来何意？”王温舒问道。

“禀王公，东郡都尉徐贲今登门请君侯宽宥蓬莱县尉徐安之过。我家君侯以为，王公此前曾经言道徐安其与此案并无牵连，还请中尉酌从轻处置。若是其事涉此案，王公也不必手下留。回京之不远，还请王公速速查之。”陶仲答道。

“冠军侯之意，我知之矣。足下就这样回报于冠军侯吧。”王温舒想了一下后，说道。

“喏！”

等陶仲离开后，王温舒忽然就笑了起来。

冠军侯霍嬗的这个顺水做得妙啊，收了一份礼物，还当了一回好，给贵族们留下一个不计前嫌、宽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