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少监（2/3）

案好手，朕让他随同你前往。”

“圣，既然陈.....陈少监擅长断案，为何不直接让陈少监去主理此案？”秦逍忙道：“臣下不是推诿，只是办案的经验实在有所欠缺，臣可以跟他一起去江南，给他做帮手。”

此行江南，已经不仅仅是要调查内库一案，还要在江南调查王母会的行迹，所以此行江南却是不可避免。

不过紫衣监陈曦如果前往，秦逍还真希望陈曦来主理内库案，到时候真要无法侦或者出了别的岔子，陈曦自然是要担当主要的责任，也就可以帮自己挡住这一劫。

“公主自然也对你说过，这案子办不好，你这少卿的官职自然保不住，脑袋恐怕也保不住。”圣丢给了秦逍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不必想着让被来分担你的责任。”

听得身后轻盈的脚步声响，很快便见到一名身着紫衣的官员在自己身边跪下：“才陈曦，拜见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曦，此行江南，你就在秦逍身边做帮手。”圣道：“这桩案子暗中调查，而你紫衣监的身份，也不要让知道，朝中已经有对紫衣监伸手过长存有不满，不要给他们落下更多的实。”

秦逍见陈曦也就三十出年纪，白面无须，虽然是宦官，但样貌却颇为英俊，眉宇间也充满英气，给一种明练之感，不像宫里其他太监，一看就给一错失良的柔感。

圣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秦逍却已经抓住要点，知道圣为何不让紫衣监侦办此案。

紫衣监的权势自不必说，自成立以来，已经成为圣手中最锋利的武器，各司衙门对刑部固然是心存忌惮，但提起紫衣监，剩下的恐怕就只能是恐惧了。

不过紫衣监的权力太大，手伸得太长，让朝中百官心存恐惧之时，也难免让众臣心存不满。

朝廷不似圣刚登基的时候，那时候朝野反对圣的势力多如牛毛，而且这些势力死忠于李唐，既反对一个外姓登基为帝，更反对一个君临天下。

京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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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反对声一片，许多文士子更是引经据典，对圣大力声讨。

那种势下，想要局势稳定，必然要流血。

要么夏侯一族流血，要么反对派流血。

圣当然选择让别流血。

所以接下来几年之内，一面征讨叛军，一面清理反臣，那些嘴硬心坚之当然都被清扫一空，但要在短时间内收复文武百官的心，却绝非易事，所以圣选择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杀戮手段，无论是刑部还是紫衣监，在那些年自然成为圣最倚重的力量。

但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些真正有骨气的臣子坟的都有一尺高了，在圣的铁血手段下，文武大臣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完全臣服在圣的石榴裙下，而圣多年来提拔亲信官员，如今整个朝堂至少已经在圣的牢牢掌控中。

如果能够收揽心，让众臣心甘愿效忠，圣当然不愿意选择铁血手段，近些年对朝臣也是愈发的宽容，而紫衣监和刑部这两把利刃，圣也有意收了不少。

特别是紫衣监，当年手上可没少沾血，许多非议诽谤圣的官员和文士子，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或者突然毙，都是紫衣监的手笔。

圣要让臣子们甘心效忠，难免会约束紫衣监许多，比起刑部的卢俊忠，紫衣监大总管魏无涯明显要聪明得多，不必圣暗示，就已经让紫衣监尽可能低调，尽力不要去涉朝中各司衙门，这把锐利的兵器，也就尽可能地让自己处在不被注意的角落，等待着圣有需要的时候再一次拔剑。

而朝中的臣子们当然也看出圣的心思，知道圣绝不会因为参劾紫衣监便会降罪，而紫衣监没有圣的旨意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有些官员为搏直名，一旦发现紫衣监往朝中伸手时，就会跳出谏言，以此取得朝中众臣的钦佩，提高自己的名望。

这样的局面，也是圣愿意看到的。

圣从不希望朝中任何一势力太过强大，夏侯家如此，紫衣监也同样如此。

侦办刑案是大理寺和刑部的职责，紫衣监一旦手被朝中官员知道，难免会有跳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江南内库一案，圣并不明旨紫衣监去办，但派出陈曦协助秦逍，显然还是担心秦逍无法掌控如此大案，所以才派了少监陈曦给秦逍提供帮助。

秦逍知道了圣的用心，倒也有一丝感激，心里却更加奇怪，圣对自己的恩遇实在是前所未有，实在不知道圣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点，为何会对自己如此提携关护。

圣也没有多说什么，当面安排陈曦跟随秦逍前往江南之后，便挥手令二退下。

出了御书房的那处院子，秦逍立刻拱手笑道：“陈少监，我正愁此行江南两眼一抹黑，不知如何着手，如今有陈少监相助，真是天降神兵，这之后还要少监大多多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