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 巧舌如簧（2/3）

知不知道角落堆放的都是劣质兵器？”

“知道。”秦逍没有否认。

“本官再问你，薛克用找到这些兵器，是否因你之故？”窦蚡目光犀利，直盯着秦逍的眼睛：“你是否故意要将这批劣质兵器让薛克用发现，然后公之于众？”

许朗不等秦逍说话，已经道：“回禀部堂大，此番如果不是秦令吏有意为之，薛克用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些兵器。卑下当时被他支使开，想阻止也来不及，时候询问过甲库署的，是秦令吏带着薛克用进了仓库，而且有意领着薛克用找到这批兵器，他......他用心险恶，是有意要让我们兵部陷灾祸之中。”

秦逍虽然是许朗的上司，但东窗事发，许朗知道自己也已经是命垂危，对秦逍满是怨恨。

“秦逍，你有什么话要说？”一旁的邓太初冷着脸：“吃着兵部的粮，还要砸兵部的锅，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秦逍面不改色，看着窦蚡的眼睛，反问道：“部堂大，恕卑职冒昧，敢问部堂，仓库角落堆放着劣质兵器，部堂是否知晓？”

窦蚡一怔，立刻道：“本官.....本官自然不知。本官不曾管过武德坊，也从无进过兵器库，怎能知晓里面存有劣质兵器。”

“如此说来，部堂也不知道仓库里会有折损的兵器，更不可能知道有以次充好，将根本不能使用的兵器存放在兵器库内？”秦逍一脸认真地看着窦蚡。

窦蚡怒道：“本官当然不知。本官若是知晓，岂能......岂能纵容，自然是早就将此事禀报圣。”

“那么侍郎大是否知道？”

邓太初就像被踩了尾一样，急道：“我当然也不知，秦逍，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逍叹道：“部堂大，卑职有话要说，可是许朗在边上，卑职不方便说。”

“你......!”许朗恼怒不已，窦蚡却是犹豫一下，终是吩咐道：“许朗，你先退下去吧。”

许朗无可奈何，只能退了下去。

“秦逍，你知道仓库有问题，却不及时向我们禀报，这是疏于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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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初冷笑道：“你是甲库署令吏，知不报，该当何罪？”

秦逍却是淡定自若，反问道：“侍郎大，如果卑职发现之后，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给二位，二位会怎么做？”

“当然是禀报圣。”邓太初沉声道：“以次充好，贪墨军费，此等天大的事，我和部堂大当然不会压下来。”

窦蚡也是点道：“本官既然掌理兵部，这种无法无天的事，绝不会包庇。”

“卑职也相信二位大会立刻向圣上奏。”秦逍叹道：“卑职没有及时禀报，是存了私心。”

“私心？”

“卑职承蒙部堂大厚，留在京都重用，大的栽培之恩，卑职时刻记在心中。”秦逍轻声道：“所以卑职的私心，就是想着能够保护大。”

窦蚡怪笑一声，道：“秦逍，你吃里扒外，协助薛克用将此事抖搂出来，将兵部置于漩涡之中，竟然还敢说是要保护本官？你一个小小的令吏，有什么能耐保护本官，简直是一派胡言。”

“部堂大，这桩贪墨案背后，到底是何策划？”秦逍不急不缓：“据卑职所知，要成这样的事儿，只靠兵部库部司是不可能做到的，工部的军器司，户部的核对兵器数量的部门，全都脱不了系。”

窦蚡对此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秦逍初来乍到，年纪轻轻，倒想不到他也能够弄明白其中的利害，这位部堂大自然不知道秦逍身后还有谋略过的顾白衣为他分析势。

“说下去！”窦蚡神凝重。

“大比卑职更清楚，能够调动三部衙门的为他所用，而且还做得悄无声息，连部堂大都能够一无所知，亦可见背后之的地位和手腕绝非寻常。”秦逍上前一步，靠近了窦蚡一些，低声道：“两位大如果直接将此事上禀圣，背后的那位肯定将两位大视为眼中钉中刺，如果两位检举揭发却扳不倒他，那么一定会反受其害，那是饶不过两位的。”

邓太初对视一眼，都是神肃然。

“两位大如果检举，很可能将自己置身与险境之中。”秦逍叹道：“如果卑职将实告诉了两位，两位不检举揭发，甚至将此事压下来，那么况会更严重。贪墨案可能一时半会不会被查知，但这就像一把悬在上的利剑，说不定哪天就落下来，时一长，如果有朝一东窗事发，两位大再想逃脱罪责也是不能了。所以只要卑职将仓库存有劣质兵器的实禀报给你们，两位大就会左右为难，无论怎么选择，都将身处凶险境地。”

窦蚡皱眉道：“你不告诉我们，难道就能保护我们？”

“自然是可以的。”秦逍淡淡笑道：“两位大不知此事，那是理所当然。如今东窗事发，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