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六章 反戈一击（2/2）

咎，朝廷追究，部堂大官位难保，所以才会想出牵连其他的下策，下官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也劝说部堂不要这样做，可是......部堂大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范部堂要牵扯到其他？”卢俊忠淡淡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向圣奏禀？莫非你一开始想要包庇他？”

窦蚡道：“当时范部堂虽有此心，却并无行动，下官总不能只因为部堂有此想法便要向圣奏禀？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下官所以没有轻举妄动。而且下官也一直以为范部堂只是随便说说，他老成持重，应该不会真的那样做，所以......！”摇了摇，一副无奈之色。

“所以你一直等到范部堂要毒害韩雨农，才确定他真的包藏祸心。”卢俊忠微微点：“本官明白了你的心思。只是.....要毒杀韩雨农，此等机密之事，他本不该让别知道，你为何会知道？”

“因为部堂想让下官亲自动手。”窦蚡苦笑道：“他让下官在酒菜之中下毒，只要韩雨农用餐，立刻毒发身亡，如此便可以说韩雨农身上带了毒药，畏罪自尽。”摇道：“但下官当然不会这样做，担心如果直接拒绝，他会另派加害，所以佯装答应，但却将实告知了韩雨农，让他将事的真相写出来，再由下官想办法呈奏上去，在圣的旨意下来之前，先偷偷将韩雨农带出兵部，找个地方藏起来。只是韩雨农刚刚将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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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来，刑部的朱大就到了兵部，于是下官正好利用机会，让韩雨农将折子到了朱大的手中。”

韩雨农面色平静，雕像般一动不动，也不言语。

“原来如此。”卢俊忠笑道：“那这件案子就明朗了。范部堂，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韩雨农从西陵夜兼程赶到京都，一心要向朝廷禀报军，也算是大功一件，你非但没有及时将紧急军呈奏宫中，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还要将罪责嫁祸他，甚至想要杀灭，这.....这实在是有些过分。”抬手抚着山羊须：“现在你可认罪了？”

“他二一派胡言，串通一气，老夫无罪！”范文正厉声道：“想要污蔑老夫，可没那么容易。”

卢俊忠淡定自若，吩咐道：“东山，你先带韩雨农和窦大下去歇歇。”

朱东山领着二退下后，正堂内便又只剩下范文正和卢俊忠。

卢俊忠起身来，走到范文正边上的椅子坐下，靠得更近，范文正见他靠近过来，有些不自在，道：“卢部堂，你不会真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吧？”

“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其实真的不重要。”卢俊忠叹道：“范部堂，先前在兵部宣旨，除了让本官调查此案，圣还让钱公公代来几句话，你应该是听见的，可还记得？”不等范文正说话，便轻声道：“圣让本官谨慎查案，不要牵连太多，只查办主犯就好。”

“是。”范文正道：“老夫记得。”

卢俊忠斜睨了范文正一眼，道：“范部堂是个聪明，圣这句话，你是真的不明意思，还是装作不明白？”

范文正皱眉道：“卢部堂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陵叛，黑羽被杀，圣总要给天下一个代。”卢俊忠叹道：“卢部堂，如果你真的聪明，得知西陵叛的消息之后，就应该立刻上书请罪，虽然保不住你的尚书之位，可是主动请罪，圣或许能网开一面，对你从轻发落，最不济你的命无虞。”

范文正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可是你却选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卢俊忠道：“你想牵连更多，让圣不得不从轻发落，你可知道，这样做，那就是要挟圣，圣岂有不怒之理？圣要给天下子民一个代，就必须让担负起西陵丢失的罪责，你恰好又惹恼了圣。如果之前圣还会想着让其他站出来顶罪，甚至公主还会在背后为你说几句好话，这下子是你自己跳出来，争着要做这出鸟，你说公主怎么为你说话？圣的旨意下到兵部，本就已经做了决定，刑部这边只是个过场，你已经被圣选定为此次丢失西陵的罪臣，无可挽回，难道你现在还明白？”

范文正脸色惨白，额冷汗终于流淌下来，浑身发颤，想要说什么，可是嘴唇只是颤动，说不出话来。

“你在兵部尚书的位置呆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没见过？”卢俊忠叹道：“可是关键时候，你却糊涂一时，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范部堂，事到如今，已经无能救你，反倒是你的家，还要你来救，你总不会想满门被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