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弗朗明哥（2/2）

孩的跟前，伸出了摇摇欲坠的双臂，“我们之间的仇恨，没有涉及她。”

孩看见了临渊护在自己身上的背影，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原来他也跟我一样。”孩在心中确信。

“哦，那她的身上有你的血，或者说是我的血。”妖雕像语气高傲得如同神邸，“妖的高贵的血怎么能再次被他玷污。”

再一次，灵雕像用着拥有神魔般伟力的手臂将临渊击飞，临渊撞折了一棵车那么大的树木。

临渊坚定不移地爬了出来，然后站在孩前，没有再说什么话，伸开了血流不止的双臂。

“你快跑，别管我。”孩的心被这个长耳的少年触动了，从来有没有过的安全感让她温暖而愤怒，她站了起来，奋力推开他。

“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遇，为什么要这样。”孩看着临渊的妖，眼中闪烁着泪水。

“你救了我。”这张妖少年的脸，永远都是那么冰冷。但是冰冷的面目下，却又一颗炙热的心在沸腾，临渊永远都是一个好，不然他也不会二十年前，异鬼的腹地，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拯救着帝国与民。

孩愣住了，“就是因为我不经意之间，拉住了你的手？”

临渊点了点，这个实际年龄已经半百的老，露出了少年般的坚毅。

“你真傻，我那时候拉住你的原因，只不过是想要你的一滴血，完成我的试炼。我没有想救你。我只不过是一个骗子。我是一个背叛者。”孩哭着说，语气还有一丝愧疚。

“无所谓。”临渊爬了起来，用身体保护着孩。

妖雕像的手掌一次又一次，像是崩腾的汐，打在长耳少年的背上，血已经模糊了。

“让开，我现在还不想杀死你。”妖雕像说，“亵渎妖的，终归有所报应，现在还没到你。”

临渊的身体没有移动一步，像是一块巨石，阻挡着灵雕像对孩的任何危害。

“你真奇怪，曾经因为背叛不肯死去，现在又因为背叛不肯离开。这是为了什么？”

妖雕像终于停止了它的攻势，好奇地质问着临渊。

临渊沉默着没有回答，然后过重的伤势让她吐了一鲜血。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保护这个孩了，他微笑看着孩。

“我死之后，这雕像也会消失的。它的出现应该源于对我的愤怒，它只是一个高位妖的怨灵。”

可是就在临渊倒地的那瞬间，大片的血在孩的胸蔓延开来，将孩致的衣裙染成了黑红色。她终于没有再哭了。

她看着自己的胸的伤，脖子上的那个玻璃器皿也碎落一地，她声音嘶哑，对着临渊说：“活着。”

临渊看着孩眼神中的空，扩散的血色瞳孔，他知道这是垂死的前兆，还有孩的那声“活着”触动了他的冰封的心。

多么像二十年的那天。

临渊知道这雕像的复活，多少是因为他的原因，只要他死去，肯定能阻止这雕像，阻止这死者的怨魂，让一切平息，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妖雕像没等临渊反应过来，再次用手进了孩的身体，随着孩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吼，猩红的鲜血溅满了临渊的脸。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主菜。”妖雕像看着呆滞的临渊，举起染血的手掌。

临渊迷茫地脸上突然出现了疯狂的笑容，他的声音歇斯底里。

“活着，活着。每个都让我活着，可是每个都比我先死去。”

月光照耀在临渊的脸上，临渊站了起来，手中好像抓起了什么东西，呈现出一种握姿。临渊迈开了步子，身体转动，皎洁神圣的月光几乎要把临渊照耀成古老的神灵。

妖雕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开始颤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的身上没有一丝原力！”

天地间的月光洋洋洒洒落在暮色森林的尽，长耳少年就好像跳起一支舞蹈，一支堕落贵族创造的“弗朗明哥”。少年脚踩地做出繁复而扣心弦的韵律，手中好像握着一把虚幻的剑柄，他旋转着，旋转着。

虚幻的剑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漩涡，吞噬着一切。

“临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