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翠玉石板（2/3）

了。”雷记住了莫兰的话，月照之路记载的神秘学知识实在少得可怜，“我的超凡能力就是感知敏锐吗？”他又仔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感受。

莫兰继续说：“不，没那么简单，通常来讲，感知变得敏锐只是灵魂升华带来的一部分好处。刚完成升华的灵魂还不稳定，你还需要一定引导和适应，才能完全发掘出你的能力的特质。”

“我该怎么做。”

“这取决于你能力的种类，我曾有个朋友升华之后半年都没觉醒，直到他不小心断了一根手指，才发现他的能力原来是肢体再生。”莫兰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又正色道：“但如果你能力的确与神有关，那么觉醒起来倒不是很麻烦。对于与神相关的能力，一般只需要进行一次真正的炼金尝试，就能感知到它的特质。”

他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一个尝试，我们并不能完全确认你的能力是否与神有关。不过即使尝试失败，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不论如何，你终究是要学习真正的炼金术的。”

“真正的炼金？”

“没错，真正的炼金。”

……

莫兰书屋地下室。

四面墙上各有一盏煤气灯，把均匀稳定的光线投到地下室中央。

一块巨大的桌面，上面摆满了各种仪器、药剂、工具，还有手稿和书籍。

“作为门者，你需要要了解的最基本的知识之一，就是什么是炼金术。”

“一般来说，炼金术的作用是促成物质与能量之间的转换，但仅仅局限在表世界层面。”

“但对超凡者来说，炼金的跨度将提升到两个世界之间。”

实验台前，莫兰有条不紊地解释着，同时在桌面上铺好莎纸，一边拿出白鼠尾、石墨、酒灯等各种工具和药剂。

雷仔细听着，概括道：“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炼金术，用表世界的物质能量换里世界的物质和能量？”

“没错，是这样的。”莫兰点：“在你进行两个世界的物质换时，你的灵魂也会被不断地提炼，最终变得比黄金还还纯粹。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灵修者都钻研炼金术的原因。”

“而被换过来的灵界物质通常都具备奇异的能力，你可以凭借某种灵界药剂获得远超常的力量和速度，或是过目不忘的能力，甚至掌控元素……这都是炼金术的奥妙。”

“听起来很诱。”

“之常。”

莫兰拿起一张莎纸，上面是一座由基底、契约密文与符号象征组成的阵图。

“这是一份基础的炼成阵，作用是，促成表世界的钢铁与里世界的希铁之间的换。”

“希铁和表世界的铁有什么差别？”

雷接过莎纸。

“希铁在表世界中对来自灵界的物质很敏感，通常可以用来做成侦测恶念的护身符，还可以用来鉴别超凡物品。不过本质上它和一般的钢铁差别不大，所以这个炼成阵也很简单，正好适合你这种新手。我们先从调配药剂开始……”

……

十分钟过去。

……

“白鼠尾烟熏过的石墨，加少量纯净的白水晶末，是一种简易的灵媒介，可以用来画炼成阵。”

“炼成阵同时起到信标和契约的作用，可以帮助炼金术士沟通到灵界，定位到某一物质的同时促成换。”

“开始吧，画出炼成阵，记得时刻不要放松灵魂力的引导。”

实验台前，莫兰耐心地指导着。

雷握着带气囊的羽毛笔，吸满石墨，然后莎纸上描画阵图。

阵图的基底是一个完整的圆。

圆是起始也是终点，代表循环不变，不受涉，也可以抵御涉，是最基础的炼成阵基底。

接着他在圆周内画下六芒星，作为能量的象征。

在中央画出全知之眼，作为契约的公证。

写由古埃灵语演变而来的契约密文。

雷的连鞘钢制短刀被放在炼成阵中央。

六芒星的六角里，填充物质的符号。

象征铁的矛与盾。

象征木的叉子。

象征碳的叉子与锯齿。

象征那三颗假宝石……玻璃的倒8字与短十字。

象征牛皮的……

“牛皮不是基础物质，如果你想用它进行炼金，可以赋予它一个临时的契约符号，不过那是高阶炼金术士的能力。”莫兰提醒道。

“那就没有牛皮。”

雷脆利落地拿开刀鞘，同时擦掉玻璃的符号。

画象征希铁的复杂符号。

做这些事时，雷有种奇特的直觉。

这种直觉让他对线条轻重粗细的把握，物质分量的配比，都十分清晰。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