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玩火（2/2）

们！”有又指着其他的俘虏喊道。

在原本的历史上，士底狱被攻克后，除了典狱长德·洛内被杀之外，其他投降的守军并没有被杀。但是这一次，因为那个弄巧成拙的，民兵们的伤亡比历史上大得多，仅仅在大炸中死亡的就超过了三百，而在原本的历史上，死伤的民兵只有一百多。

更大的伤亡带来了更多的恐惧，也带来了更多的愤怒和狂。于是又有数十名被俘的士兵被杀死，其中大多数都是作为雇佣兵的瑞士。因为大家都相信，他们来到黎，就是为了屠杀和劫掠黎民的。

这些瑞士的脑袋也被当场砍了下来，在了长矛上。

前炮兵少尉，如今的国民自卫军炮兵连长于兰少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既不参与，也不阻止。

“还有一个家伙也该死！”又有大喊道。

“谁？”们问道。

“弗勒塞尔！他给我们假消息，他说士底有大量的火药。然而士底的火药居然这么少！他一定是国王的走狗，他把我们吸引到士底去，一定是有什么谋！”有喊道。

“那我们就去杀了他！”更多的喊道。

“他上次还告诉我们说黎塞留街那边有大量的武器，结果那里也是什么都没有。他一定有问题！”

“杀了他，杀了他！”

弗勒塞尔是黎的市长。贵族出身，有说他和阿图瓦伯爵（路易十六的弟弟，极端的保守派之一）关系密切。当然，这传言并没有根据。只是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倾向于相信这个传言。

于兰少尉他们继续在一旁冷眼旁观。反正弗勒塞尔不是拉法耶特侯爵的朋友，这样的一个控制着黎市政厅，未见得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于正准备整合黎的力量的拉法耶特侯爵来说就是这样。

……

“这些在什么？”吕西安惊愕的望着街垒外高举着长矛游行的那些民兵。在他们手中的长矛上都穿着一个个的。

“他们在用恐怖发泄自己的恐惧。”约瑟夫一手捂着路易的眼睛，不让他看那些可怕的东西，一边对吕西安说。

“用恐怖来发泄自己的恐惧？”吕西安不明白约瑟夫的意思。

“吕西安，你想一想。最近的那些可怕的流言，最可能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真的是从那些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无套裤汉那里传出来的吗？”约瑟夫没有回答，反倒是这样问道。

“这怎么可能？”吕西安摇了摇，“那些流言活灵活现的，涉及到的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那些无套裤汉能知道的。有很多甚至只能是对各种内幕非常熟悉的才能编造出来的。”

“你再看看那些流言，这些流言都在说些什么？都在扩散什么样的绪？”约瑟夫又问道。

“无非就是国王要带着雇佣兵来血洗黎之类的。”吕西安摇摇道，“说得可怕极了，但是黎对于法国是这样的重要，血洗黎？那不过是吓唬而已。如果没了黎，法国在欧洲算个啥？”

“但是无套裤汉可不知道。他们都以为这是真的。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们害怕遭到屠杀和劫掠，他们同时也因为自己无辜的要蒙受这样的命运而愤怒。”约瑟夫说，“这恐惧和愤怒就给了他们行动的力量。有些觉得自己可以引导，控制这样的力量，可以利用这样的力量来达成他们的目的。呵呵……”

“你笑什么？”吕西安问道。

“我笑有些在玩火。”约瑟夫道，“利用谣言，让恐惧，再利用恐惧去驱使他，虽然从成本上来说，的确是非常低廉。但是由恐惧和愤怒而产生的的力量是非理的力量。非理的力量是难以控制的，它就像拉瓦锡先生的硝化甘油，一不小心，没控制好，轰隆一声，就能把自己炸个身碎骨。”

“那我们该怎么办？”吕西安问道。

“多看，多想。”约瑟夫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