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院试（1/2）

府试揭榜不久之后，学政便按临主持院试，谓之出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考棚成为学政的临时官署，也称学政衙门。学政按规定所带来的随从书吏要住进考场之内，不准外出，以免发生买卖生员名额等弊端发生。考试前后，学政也不准在按临之地探亲访友或拜访当地绅士。

学政按临各府之前，便有差官来报，说某准到，这叫下马。有了下马的期，则由府向各县出牌告示考试期，各县通知各里甲，凡应考者即起身赴府应考。

府试取中的童生在参加院试前，必须先到原籍县署礼房领取参加院试的试卷结票，再到举行院试的府署礼房投纳，给票结收执以备查考。

数前，贾兰先在礼房领了空白试卷，在卷子封面上填写本姓名、年龄、籍贯和祖宗三代履历后，又回试院，场时凭试卷结票将写好卷的卷子再领回来，随即场考试。

这份试卷结票就好比是场考试的准考证，无此票便不给试卷，也不准场。贾兰的“院试卷结票”抄录如下：

顺天府丞为科考事案，奉学宪举行科考，府试取中之文童，亲身赴房投纳卷收执，以备查考。

为此票给该童知悉：于点名时执票领卷。该童贾兰持有宪据，如无卷票者不准场。各宜遵照，毋得自误。

曾祖代善、先祖政、父珠、互结李陟。

廪保：李阳。

熙丰十三年四月十七给。

此票廪保李阳收存，临领卷备查。无此票者不得领卷，毋得自误。

......

这，贾兰的舅舅派李阳来接他，说是有一些考前的注意事项要特别代。于是，贾兰随李阳一起来到了李宅，聆听舅舅的考前指导。

首先，舅舅让李阳传授了他的考场经验，只听李阳说道：

“考生领卷场之后，全都依照卷面右上方印的号数，对号座，长条书案上每隔二尺贴一号数，各自寻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不许随便动弹。每条凳的最外，有各县教官一，高踞于高凳之上进行监考，若有接耳，他便会喝令禁止，甚至再你的试卷上盖一朱印，以违规论。其他如移席、换卷、丢纸、喧呼、顾盼，立即扣考，重则带枷示众。连茶水都不敢喝，喝了就会怀疑在作弊，会在卷面上盖个朱印，文章再好，也要降一等。”

接着，舅舅对院试的考题进行了特别说明。原来，院试所出的题目与县试、府试都有所不同，虽然还是两道八制义题，但不再全为四书题，而是一道四书题，一道五经题。五经题是每经出一道题，考生任选一道。

舅舅说道：“院试所出的常是截搭题，举个例子，如‘咻之，虽挞’这道题。作这种割裂文义而出的题目，要用‘钓、渡、挽’之法。那么，何谓钓、渡、挽呢？”

贾兰摇了摇，他虽然好像懂，但未曾系统地学习过这三种方法。这时，李陟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来说吧！”舅舅却说道：“还是我自己说吧，李陟认真再听一遍，以后我也不不需要再讲了。”

于是，舅舅以“咻之，虽挞”这道题为例，细细地讲解了起来。

所谓钓即钓下，阐说“咻之”二字处，必有“挞”的字面或意义在内。所谓挽即挽上，阐说“挞”之处，必须有“咻之”的字面或意义在内。渡就是意义不连贯的两句之间的过渡，“咻之”后使文章过渡到“挞”上去。

舅舅又问道：“如截搭题同出于一节之中，两者过度还算容易，叫有搭。若是截取上一章的末句而搭到下章或隔章的首句，使之成为一个题目，两者之间毫无关系，实在无法过度，那该怎么办呢？”

李陟听了，也只能摇摇。舅舅又看李阳的意思，只听李阳笑道：“若是无搭，便只有胡扯了。”舅舅听了，欣然笑道：“话虽糙但理不糙，确实就是这样。”

此时，李阳突然想起一个注意点，补充道：“在得题后的半个时辰左右，监考的会拿着提学官发下的一个小戳子，突然走进考场，盖在考卷誊写抄好的约有百把字的起讲后面，以此防备请捉刀或调换试卷之舞弊现象发生。所以你们在写作八文时，首题一出来，必须先将起讲作好，并连题目一块抄誊在试卷上，以备监考者盖戳，也就是盖起讲戳。若此时试卷上无起讲，便会视为犯规，文好也要降一等。”

贾兰默默地记住了，心中对院试的严格和正规程度顿时了然于心。转眼，就到了学政下马之，院试如期举行。

这一早五更天，当贾兰等来到考棚前及龙门内时，便见此处如涌般引眼帘。赶考的，送考的，卖各色食物的，看热闹的，成千上万，各式奇形怪状的高脚灯，密如繁星。此时，考生与廪保已聚集于考棚正北的大门俗称龙门内的大院等候点名。

恰时，只听放了炮，贾兰和李陟等考生便到大门点名处前等候点名进场。

当点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