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被老猫识破（1/2）

那是个中年子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不停顿地呼唤着，声音尖利而焦急，如魔音脑，沈梦昔不禁烦躁，只觉得浑身发痒，想挠，想哭，想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鱼缸！鱼缸！”声音还在继续。

“哎妈呀，又开始了，这可咋整？早中晚各喊一小时！”近处有个的无奈地说。

“喊四天了都！看样儿这于刚要是不醒，或者不死，他媳就得一直喊。”一个年轻男子说。

“啧，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啥死不死的！”这是个上年纪的声音。

“鱼缸！鱼缸！鱼缸！”

沈梦昔终于睁开了眼睛，目是有些发黄的墙壁，齐腰刷着蓝色墙围子，一屋子，有的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躺在床上，这是一间多病房。

她摸摸腰间，是个包了毛巾的热水袋。

而那魔音来自隔壁，却如同就在耳边，应该是与她只隔一墙的对床。

“哎哎！鲁姨！你姑娘睁眼睛了！”一个比“鱼缸”还尖细的声音，吓了沈梦昔一哆嗦。

“小点声啊，看把孩子吓得一拘令！”沈梦昔转过眼睛，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轻轻拍了身旁的小姑娘一下。

紧接着一个扑过来，一把抱起她，紧紧搂在怀里。沈梦昔仿佛一百年没有被如此拥抱了，有些感动。她嗅到那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有些陌生，有些温暖。

马上又被推开，那捧着她的脸，不迭地问：“珠珠啊，哪儿难受？告诉妈，还哪儿难受？”

沈梦昔在她手里摇摇。

“唉！”长舒一气，重又把她揽进怀里，埋怨而又庆幸地嘀咕着，“你可吓死我了！你可吓死我了。”

“醒了就没事了！我去给你们找大夫去！”那个尖细声音跑出去，没到门却哎哟一声，又回来了，“看我这记！这个点儿，家马大夫还没来上班呢！”

话音未落，病房门呼啦一声被推开，进来一大堆，为首就是齐老，一眼就在一屋子里找到孙，朝着病床走去。

“爹你咋还来了，这外面多滑啊！”鲁秀芝连忙起身，让公爹坐到床边。

“咋还一脸疹子呢？老四你不说孩子没事了吗？”齐老看看孙，回不乐意地瞪着儿子。

“爷，这就挺好的了，昨天比这还吓呢！”齐保安挤进来说。

“没事儿就出院！这地场太闹挺！”齐老也被隔壁”鱼缸“叫得心烦意。又撸了一把孙的黄毛，“你们多给孩子吃点好的！”

鲁秀芝委屈地辩解，“她啥啥都不吃，我也没法儿啊！”

齐老鼻子哼了一声，看着儿子，严肃地说：“国清才子贵，家富小儿娇。你家有几个钱？把个孩子养得这么娇贵！多吃点粗粮，多出去跑跑，不比整天抱在怀里强百套？”

鲁秀芝满脸通红，一病房的都看她。她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珠珠啊，听爷的，病好了咱就好好吃饭，不兴挑食！咱长得白白胖胖的，省得三天两感冒拉稀的！”老一转脸慈眉善目地对孙说。

沈梦昔垂目点点，谁也不看。

“别让孩子坐着了，先躺下！你们几个也别杵着，去办出院手续！那小谁！把饭拿来给你妹妹吃！”老爷子把一家支使得溜溜转。病房里另外几家都不出声，敬畏地看着老爷子使劲耍威风。

只有隔壁“鱼缸、鱼缸”的声音不停，默契地和着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

沈梦昔勉强吃了几粥，吃了个蛋清，就困倦得厉害，不受控制地就想睡觉，即便耳边还有恼的来自“鱼缸”的呼唤。

临睡前想，老天爷啊，就让那个鱼缸快点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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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后背和被烙得舒服异常。

她轻叹了一声，翻了个面烙肚子，伸手摸摸漆成蓝色的有些烫手的纤维板，炕一边的纤维板有些焦黄，还有些微微鼓起，想来是受热变形了。

窗玻璃上结满霜花，看不清外面况。

她四肢酸软无力，身上的衣服有些汗馊味，也不知道出了几回透汗了。她伸手抹了一把额，上面是凉凉的汗珠，她又翻个身，枕在枕上。

所处的房间很暖和，是间面南的房间，地下靠墙有个大供桌，什么摆着一个座钟，钟摆嘎登嘎登地摆着，左边摆着一个镜子，右边一个花瓶，里面着一根毛掸子。窗下有台缝纫机，罩着绣花罩子。炕上有个炕琴，让沈梦昔觉得分外亲切，很有兴致地眯眼看着炕琴柜门上的几幅百花图。

想起什么，又抬起手，翻来覆去地看，这手太小了，看来还得慢慢长大啊。

一种许久没有过的安全感包围着沈梦昔，她满足地哼唧了一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