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汴州(2/2)

而不语。

尤刺史的嫡幼子也近弱冠,与刺史的长孙年龄相仿,二应对自如,言语有度。

叔侄二也都做了投壶,众纷纷叫好,沈梦昔夸了几句,特指着那长孙说:“这孩子,玉树临风,才思敏捷,这气度前程,定是要雏凤清于老凤声啊!”尤刺史听了微微一怔,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拱手笑说:“这些不成器的子孙,让殿下见笑了。”

沈梦昔暗自想着,说秃噜嘴了,把百年后李商隐的诗得瑟出来了。

之后,晚辈都退到侧厅,酒席正式开始。

席间免不了行几酒令,都是文雅士,便做律令,此时正是秋季,便要求每做一句诗,带个“秋”字,或与秋季相关。这是最简单的酒令了,应是低调起首的意思。

沈梦昔虽然读大学时学过些格律诗,但是要她即兴作诗,是没有底气的。至于太平公主的底子嘛,呃,似乎还不如她呢。

严夫做了令官,先道:“秋月当空如玉镜,”,说罢饮尽一杯酒。

清风听她开就先说了个“月”字,在身后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沈梦昔悄悄叩了一下坐席,清风安静下来。

钱世康夫接道:“秋风送爽绕梧桐。”,说完饮了一杯。

长史夫做:“秋云似絮难相倚,”也饮一杯。

沈梦昔接道:“秋叶染红洛阳宫。”也举杯饮尽。

接下来刺史几也玩了一,这几个个博学强记,出成章,做出的诗句,有典故,有出处,押韵对偶,虽是六即兴所作,合起来,却是一首严谨合律的小律,叹为观止。

严夫早见沈梦昔兴趣不大,猜她不擅此道,但公主身份高贵,又是初次见面,那些吵闹的骰盘令和抛打令也不适合玩,就命再起歌舞,并换了葡萄酒,上了烤羊

隔壁却传来击鼓声,还有少年的喝彩声,也不知是谁做了好诗。

一个昆仑从庭院角落走出,端着一个大银盘,上面是烤好的羊,进大厅,跪在沈梦昔的案几边,由一个婢用竹夹将烤的冒着油泡的一大块羊排夹到沈梦昔面前竹盘内,又拿一柄竹刀飞快地将切成小块。

昆仑又跪到武攸暨案几前,又一婢上前侍候,有条不紊。

沈梦昔目光追随过去,端详这个黑,他体格健壮,露的皮肤油黑发亮,发贴着皮编成一条条小辫,因低着,只看到嘴唇厚大。端着盘子的手很粗大,黝黑的皮肤衬得指甲下的白很是瘆

见沈梦昔打量,严夫有几分得意地说:“公主殿下,这昆仑是不久前,妾的娘家侄子从长安带来的,若是公主看中,就送与公主吧。”

沈梦昔转回视线,摇摇说:“不感兴趣。”

严夫只当沈梦昔是客套,继续说着:“长安时下,最流行用昆仑做家,还有些家用天竺和波斯呢,只是都不如这昆仑好用,能活,还老实。这个,还不会说咱们汉话,有些麻烦,公主着调教几也就好了。哎呀,妾说错了,公主岂能不知这些,妾是班门弄斧了。呵呵。”

尤刺史却看到沈梦昔表不耐,连忙暗示妻子,严夫这才住,再不提昆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