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自证（2/3）

岁时，武则天掌权了才真正享福，也算善终，武帝称帝后，尊老太太为“太祖孝明高皇后”。

武帝重视佛教，也就是今年，还特将少林寺诸多神像镀了金装，迎宫中供奉。也是今年，武帝派去广州请惠能禅师宫，但惠能托病不去，武帝竟也未加怪罪。

一众，在殿外出去鞋履，着白袜静默地走在达摩殿内，悄无声息，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内，众参拜了达摩祖师像，所谓对佛一拜，罪灭河沙，故每都诚心拜佛，只因谁都不敢说没有做过亏心之事。

又进大雄宝殿，这里是少林寺的主殿，供奉着释迦牟尼佛、燃灯古佛和弥勒佛。慧安介绍说，这三尊佛像代表释迦牟尼佛的现世、前世和未来。

沈梦昔听了呆呆地看着佛像，她从2020到唐朝，经历几段生，是到了前世还是未来？她过的是别的生，还是自己的生？她将来是太平的结局，还是走一条自己的道路？

她久久凝视佛像，寂然不动。随众之也都不敢出声，一时间大殿内落针可闻，慧安不由抬看了沈梦昔一眼。

足足一刻钟后，沈梦昔舒出一气，那佛像的眼神慈悲，更似无。

沈梦昔闭目合十，然后离去。

拜完所有佛殿，还参观了藏经阁，看了塔林，最后观摩完少林十八罗汉的拳脚表演，众已是腹中空空。

少林寺的斋饭，味道一般，也没有什么酒之说。

沈梦昔仅仅护卫就是二百，少林寺供不起粮，便特意带上几车粮，如今，听着佛塔上的铃音，似乎吃到嘴里的饭菜，就有了别样的滋味。小孩子个个都是心理学家，最会察言观色，他们确知道何时可以放肆，何时应该收敛，最淘气的简儿在寺庙里规规矩矩，也不找钱家孩子打闹了。

饭后沈梦昔小憩片刻，让清风找了一个小沙弥，说要单独见一下慧安住持。

一刻钟后，她由沙弥引至慧安的禅院，慧安在门合十迎接。

这是一间单独的禅院，四周是青砖院墙，院内有几颗大树，禅房是木质建筑，四周是回廊，回廊地面非常净，远处还带着水迹，显然是刚刚做完清洁，还没有透。

沈七和清风停在阶下廊前，一个小沙弥拉开木质拉门，请沈梦昔进，沈梦昔在阶边除去鞋履，踩上回廊，慢慢走。

这丈室，还真是一丈见方的禅室，陈设简单，一个案几，两个蒲团，墙边是座佛龛，墙角是个不高的书架。再无他物。

沙弥奉上清茶，退了出去。

“不知公主所为何事？”慧安开门见山问道。

“我想听你说说，什么是前世、今生和来世。”两句式一古一今，似乎各说各话。

“公主可知，我禅宗的核心是什么？”

对于禅宗，沈梦昔了解甚少，到本旅游见到随处都是卖达摩佛像和不倒翁的店铺，一问才知本佛教是从中国传，他们敬重达摩经历七灾八难，面壁九年的不屈神，每年年初都求一尊达摩吉祥物，不过都是用来祈求财源茂盛、顺利升迁的。在国内，她对于佛教的了解，大概就是寺庙烧天价高香，老太太念阿弥陀佛求百病全消、求来生大富大贵及各大寺庙变成景点卖票收费，未去本前，竟不知禅宗。

“直指心？”她只隐约记得这一句。

“是的。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心，见成佛。也就是说，不依赖佛经，依靠自身感悟来体会佛理，只要顿悟到自心佛，便成佛境界。”

“顿悟吗？”沈梦昔喃喃自语。

“其实，几回生几回死，生死悠悠无定止，自从顿悟了无生，于诸荣辱何忧喜。世间一切，皆是虚妄，无生灭，无变化。那五岳之首泰山，不能因某没有见过，就说泰山不存在；但是，反之，对于那个没有听过、见过泰山的某来说，泰山，又何尝不是真的不存在呢！”

沈梦昔想了想，点点。

“这间，它未尝就不是你不知道的地狱。世间事，你觉得苦，就是苦，你觉得乐，就是乐。你说是前世，就是前世，你说是今生，它就是今生。生就是死，死也是生。生死，也无界定。”

是啊，或者总是苦多乐少，谁知这里是不是第几层地狱呢。沈梦昔沉默了半刻，又问，“大师，蚂蚁能看到吗？”

慧安有些吃惊，不懂她问话的含义，想了一下说：“应是看不到，但它们定是知道有‘’的存在的。”

“，也如蚂蚁吗？”她想知道，真有可以控别的生吗？

慧安笑了，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笑而不语。

见沈梦昔执着地看着他等答案，才说：“大即是小，生即是死，，若能做到自证，便可少些烦恼了。公主已是幸运之至，何必执着呢！”

沈梦昔与慧安对视，老和尚从到尾都说模棱两可的话。

他的皮肤光滑细腻，真正鹤发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