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哲学三问（2/3）

摸索了几下，找到把手才将门推开，正准备下车，再一次被安全带拉回了座椅，他扭身按了好几下，才按开了安全带，连滚带爬的下了地盘低矮的法拉利。

“混蛋，你怎么开车的？你怎么开车的？”穿着连衣裙的美奋力的挥手敲打着他的胸膛，连声哭喊道。

程晓羽不敢躲避，心慌意中也没有注意对方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更没有留意责骂他的声音也有些虚，他滚动着喉颤声说道：“叫救护车，叫救护车了没有？”

的哭腔凝固了一下，慌忙喊道：“还没有。”

程晓羽手忙脚的摸了摸裤袋，看到是第一代的iphone手机也惊讶不起来，先拨打了120呼叫救护车，当对方问他位置时，他扭四顾，看到了行横道旁的马路牙子上立着一块“长熟路”的牌子。

牌子边还站着个拿着手机正在拍摄着什么的男子，附近围观的不少，程晓羽也没有在意。回答了接线员的问话之后，他又马上拨打了警的电话报警。

走完了流程，程晓羽顾不得回应中年子的喝骂，忍着气短胸闷，膝盖钻心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躺在行横道上的生旁边。

红色法拉利的大灯将这一片照的雪亮，生侧卧在水泥路面，漆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散落在路面，一张苍白的俏脸全是惊心动魄的美丽与冰冷。海军蓝色的t恤衫已经被鲜血和雨水侵染，a字裙下的纤长匀称的腿上也全是血点，在她曼妙的廓之下，殷红的血迹正随着雨水向着四面八方飘散。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程晓羽亲身经历的车祸现场，他一定以为是某部偶像剧电影的摆拍画面。

看到对方纹丝不动完全没有生机的样子，程晓羽大脑一片空白，盯着孩不知所措了好一会，才在路的提醒下，蹲了下来，颤抖着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那孩子的鼻息。

幸好，呼吸虽然微弱，却还没有消失。

程晓羽剧烈的心跳这次稍微平静了一点，僵硬的大脑也恢复了运转。他回看了眼身后的法拉利，除了前挡风玻璃，只有前行李箱稍稍有些变型，看形撞击应该不严重。地上没有明显的刹车痕迹，看样子事发突然。

曾经梦想过拥有的法拉利就是自己的，程晓羽却无一丝喜悦。他努力的想要记起车祸发生时况，却只能想起今天是母亲的忌，他去佘山那边的墓园呆了好几个小时，正要回家，把车开到“长熟路”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

至于意外是怎么发生的，程晓羽完全记不起来了，但是对于自己怎么被撞的，他却印象刻。然而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楚，究竟那个被撞的程晓羽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撞的程晓羽才是真实存在的。

程晓羽脑子里一片麻，很快就听到了救护车的警铃的啸叫。原本一直跪在地上哭泣的，立刻又站了起来，绪激动的对程晓羽又打又骂。

“你个畜生！为什么不长眼睛，撞我儿？”

“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哇！”

虽然是骂，的吴侬软语却没有什么杀伤力，至于拳更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程晓羽生中挨过无数次骂，却从来没有如此满肚子说不出的委屈。纵使他向来面对友不怀好意的问候，都能用莫名其妙的生哲理，出成章的虚假话将对方糊弄过去，甚至感动到流泪。眼下却只能在心中无力吐槽：“我tm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连自己在这里都不清楚！”

眼见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们对他的指责声也越来越大，程晓羽低下，心复杂的承受这一切。

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大概这就是阶级跃迁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喧闹声中，救护车率先到达现场。

程晓羽扶住哭哭啼啼的中年满心愧疚的说道：“阿姨，您要打等会在打，咱们先救好吗？反正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

看到救护车上下来几个白大褂，中年连忙扑了过去，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啊。”

其中一个护士抱住中年，不停的轻声安慰着她。而另外两个医生则对躺在地上的士做了初步的诊断，确定孩心跳呼吸都还正常，就小心翼翼的将她抬上了担架，迅速的送上了救护车。

还有个护士问了上额挂彩的程晓羽受伤没有，有没有哪里疼，程晓羽说和腿都很疼，护士就招呼着程晓羽一起上了救护车。

见儿和程晓羽都上了救护车，中年也跟上了救护车，护士劝她等等在过来，她也不，说自己是伤者的母亲非要挤上来，护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许。

救护车拉着警报，掉朝着程晓羽未知的方向疾驰。

还不到一分钟，程晓羽就在窗户里看见了擦肩而过的警车辆，也看清楚了灯光反照下的自己的面孔。

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婴儿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