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睁眼了（1/2）

清早，大总管季经神奕奕地去正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样是去正院，他现在的心和之前可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大一天比一天差，他每天都是灰暗的。现在大病好转，他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季经今天到得早，徐吟姐妹还没来，黄大夫在呼呼大睡。

常伺候的小厮看他过来，急忙打水给大擦洗——万一总管以为他们偷懒怎么办？

季经就在旁边看着，评估小厮们的活儿，也评估大的病。

脸色又好看不少呢，黄大夫果然名不虚传，说补气血就补上了。也没那么瘦了，瞧着还长了一点。

季经满意地点点，看到大的胡须有点，就叫小厮拿刀剪来，准备亲自修理一番。

修着修着，他不悦地皱眉：“还没好，别转！”

小厮战战兢兢回复：“总、总管，不是小的转啊……”

“不是你转，难道还是鬼……”季经说到一半，手里的剪子停住了，视线慢慢上移，对上了一双呆滞的眼睛。

短暂的沉默后，季经“啊”了一声，丢下剪子扑上去：“大！大啊！您终于醒了啊，呜呜呜……”

……

正房内再次济济一堂。

徐思和徐吟就比季经晚了一步，老夫和二老爷一家得到消息，也火速赶来了。

徐安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那个黄大夫呢？怎么还没到？”

话才说完，黄大夫便打着呵欠进来了。

他一句话还没说，季经已经猛地扑上去，抓着他叫道：“黄大夫，我家大醒了，刚才睁开眼睛了！”

黄大夫揉眼的动作被打断，不客气地把眼屎都糊到他身上，“哦”了一声，点点：“这不是挺好的？”

“所以请您快看看啊！”季经推着他，“为什么大的眼睛又闭上了？这到底是好没好？”

“行了行了，我马上看，你别推了。”黄大夫不高兴地说。他都还没睡醒，就被拖起来了。

季经立刻放开手脚，声音放轻：“您请，您请！”

一屋子八九双眼睛盯着黄大夫，看着他按上徐焕的手腕，闭上眼睛沉思。

好一会儿，黄大夫睁开眼睛，说：“好得很，该啥啥吧。”

徐思忙问：“大夫，家父这是醒了吗？”

“不是你们看到的吗？还问我？”

季经立刻道：“可是，大只睁了睁眼，又闭上了。”

黄大夫说：“他损了那么多气血，哪有神一直维持清醒？能睁眼说明脑子没问题，等神养足了，自然就好了。”

听了这话，满屋子喜极而泣。

徐老夫伸手拭泪：“好，好！大郎要好了，大郎要好了！”

他们这些子受的煎熬，终于要结束了。

这喜事迅速传到衙门。

方翼刚刚坐下来，才拿起茶盏，手一抖，险些拨在文书上。

小吏不知道他的心，喜气洋洋地道：“方司马，你这是太高兴了吧？大病这么久，终于要好了。”

方翼笑起来，抽帕子擦掉水渍，说道：“是啊，知道大醒来，我都坐不下去了。”

小吏点，一副理解的表：“方司马与大同父子，必定心急如焚。要不，这就去刺史府看看吧，公务回来再处理不迟。”

方翼点点：“那我就去了，这里帮我看着点。”

小吏应声是：“方司马放心去吧。”

……

到了刺史府，来来往往的下仆都是一脸笑颜，让方翼的心更沉。

所以，大是真的醒了？那他来刺史府，岂不是自投罗网？

方翼压住转身逃走的念，理智地告诉自己。没有，还没到那个地步，一则，大只是睁了睁眼，还没完全醒来。二则，就算大真的醒了，也不一定知道是他做的。

给自己鼓完劲，方翼进去了。

一路顺顺当当，没有拦他。

方翼越来越安心，就这么进了正院，踏正房。

“方司马。”季经笑吟吟，“你也是来看大的？”

方翼露出笑容：“是啊！听说大醒来，无心办公，索就来看看了。”

他探向床边望去。

徐思正和黄大夫说话，听到他的声音，抬起点了点，当做招呼。

徐吟坐在床边，身子低着，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到底怎么样了？方翼想要看清楚。

徐吟也转过来了，看到他，灿然一笑，复又低，对床上的道：“父亲，方司马来了呢！”

大醒着！

方翼只觉得浑身血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