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点文学话题（2/2）

料，但是也不全。我只能知道到，他是一个喜欢唱歌的好。”

“这就够了。”向山道：“其他的东西，你可以自己添上。”

比特很困惑：“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老螃蟹先生他具体……”

“用别的故事，用你自己的经历，甚至用你自己想出来的故事。”向山道：“这些都是自由的。”

“但是这对老螃蟹先生是不是有点……冒犯？”

“我哟库不是要你去编一个故事，然后向世宣称‘这就是老螃蟹的过去’。”向山摇摇，“你用那一幕讲一个故事，然后告诉他，你故事里有老螃蟹这个的影子。”

“啊这……”比特如同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怔住了。

向山摇了摇。

这样的对话在他看来其实是不可思议的。任何受过基本的教育的都应该知道什么叫“虚构”，顶多是不懂得如何用炼的语言来描述这个过程而已。

但是比特却好像真的不懂。他没法想象“故事”是怎么诞生的。

其实他观察力很挺不错的。在向山看来，比特自己改写的那些莫泊桑和欧·亨利，在保留了原有骨架的同时，都填充了这个时代的血，让这个时代的都能够很轻易的接受了。

这其实就已经是掌握“文学”这个技术的门槛了。

但是他却没法自己想到“虚构故事”这件事。虽然“虚构”是类的一种本能，但是“有意识地虚构大家都知道非真实的内容”却是文明诞生很久之后才被类掌握的技术。

如果缺少了这种文化，文字就只是文字了。

但是，向山提到这一点的瞬间……比特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向山道：“你有兴趣听另一个故事吗？一个关于‘制造故事’的故事。”

比特点了点。

向山的故事也很古老。比特在网上收集到了很多莫泊桑的残篇。虽然比特不知道什么是“法国”，但是他大概知道有这么一个“共同想象出来的集体”，所以向山没有变换背景。

一个年轻的士兵在上战场之前生了重病，不得不被送回国。团长借这个便，把他的儿——一个八岁的孩子——托付给士兵，让他带回法国去，给团长的妹妹抚养。

团长很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不得不将儿带在身边。但是那一场战斗或许非常凶险吧。这是孩第一次离开父亲，一路上闷闷不乐的。

士兵想方设法的逗孩开心，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故事都讲给孩听。其中就包括一个“金蔷薇”的故事——士兵小时候有一个邻居，是个老太太，有一枝黄金的蔷薇。老太太再穷也不肯卖掉金蔷薇，据说这个很多年前她的恋给她的，传说拥有金蔷薇的总会幸福。故事的结尾则是老太太与变得有钱的画家儿子重新相认，生活在一起。

战争结束了，士兵成为了一个清洁工，穷困潦倒。很多年后的一天，士兵遇到了长大的孩。孩与恋争吵，哭泣不止。士兵帮助孩与恋和好。告别的时候，长大的孩告诉士兵，她仍旧记得金蔷薇的故事。

“我认为那个花花公子不是给你金蔷薇的”，士兵是这么想的。他萌生出一个想法，要给孩一枝金蔷薇。尽管他无法给孩幸福，但是一枝金蔷薇或许可以。

他在金匠的作坊做事，每天都会将金工作坊里的灰尘带回自己的家里，在灰尘里寻找一点点金沙。他复一的积攒着黄金，想要攒出打造金蔷薇的量。

很多年之后，他做到了。但是由于自己老态龙钟，他羞于走到当年那个孩面前。他鼓起勇气打造好蔷薇的那一年，却得知孩一家已经离开那个国家了。士兵被抽离了活着的动力。

士兵在病厄中去世的时候，只有打造蔷薇的金匠来看望他。金匠收到了那一枝被旧的蓝色发带包裹的金蔷薇。

比特听着这个故事，感觉快要哭出来了。如果他还有泪腺的话，他应该会哭的。

比特问道：“大侠，那么这故事和刚才的话题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文学啊老。”向山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