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因为爱情（2/3）

好，世也罢，端看鬼界生灵的想法，与它无关。”

“哈哈……你说得对。”

逆诃鬼尊觉得她回答得很好——倒不是说有多妙，而是游烛不过一个鬼种，竟然能毫不忌讳地说敬仰的圣器只是为所用的工具，很有胆色。

“圣器无所谓善恶，那么……呢？”他喃喃自语，某些词含糊不清，“他们从不在乎鬼界兴衰，曾经鬼界面临数次毁灭之危，他们也从不曾出手相助……这样的存在，炼制圣器真的是为了稳固鬼界么？”

游烛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已是大吃一惊——毫无疑问，逆诃鬼尊质疑的正是鬼界的至高存在，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听见了他的怀疑，会不会立刻就被灭？

逆诃鬼尊却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陷了怀疑的世界，“从未有得到过两件圣器，但历史上却也不乏得到了一件圣器却还争夺第二件的……究竟是贪心不足，抑或另有缘由？”

“现在也到鬼主了么？”

……

逆诃鬼尊的自言自语让游烛的危机感越来越重，疯狂思考着保命之法——但即便她有再多想法，在绝对力量的差距之下，这似乎仍只是无用功。

不知过了多久，逆诃鬼尊回过神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

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游烛身上。

死亡的云已经到来，游烛浑身一寒，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依旧老老实实地给鳞甲祛除污垢、打磨抛光……

“你听见了很多不该听的东西。”逆诃鬼尊淡淡道。

游烛平静道：“我与鬼尊是为一体，又有什么是不该听的呢？”

“凭你区区一个鬼种，也敢说与本座为一体？”

“正是凭我乃鬼种，才敢如此说。”游烛仰起，面上不见丝毫谦恭之色，但她的态度却是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在说着世皆知的公理，“我没有成为鬼种前的任何记忆，我的灵魂之火来自鬼尊大，灵魂诞生自您的恩泽——大非我，我却是大您的一个面……”

逆诃鬼尊愣住了，眸中带着迷惑。

游烛却仍在继续：“鬼尊大介意我听见了您的秘密，但大会介意您的利爪、长尾乃至身的任何一部分听见您的秘密吗？会因此而想要除去它们吗？不会，因为大知道它们永远属于您，与您本为一体。”

她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捧起有点被绕进去了的鬼尊的脸，第一次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您也可以如相信您的利爪一样相信我，因为我也永远属于您。”

游烛俯下身，轻轻亲吻在他冰冷的鳞片，双唇之间逸出最后一句叹息般的呓语：“我就是您……”

逆诃鬼尊：“……”

望着近在咫尺的美，那双幽却明亮的眼眸，他忽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真美……

一次，他不是以欣赏玩物的目光看对方；也是一次，他意识到自己的灵魂之火正在震颤——为她震颤。

“一个鬼种而已，”他对自己说。

“但那也是能令我灵魂震颤的鬼种……”他恍恍惚惚地想着，“不，她能令我灵魂之火震颤，她不是鬼种……没错，她是我的一部分，她与我本为一体——只有这样才说得通，我为何总是偏她。”

即便修炼到了鬼尊境界，逆诃却也仍旧是个从未感受过魔法的小可怜，过往的生存环境让他从未想过，灵魂之火除了会因攻击，因各种激烈的绪震颤，也会因而动……因为本就是渴望，是需要，是快乐，是痛苦，是温柔，是激烈。

很难说他究竟是被诱惑了，还是自甘沉沦，但这种感觉并不差，逆诃鬼尊也便不计较那些，他展颜一笑，“对，我不介意，没有什么是我能知道而你不能知道的。”

游烛亦朝他回以一笑。

这一天对许多来说都是不寻常的，但也许逆诃鬼尊的侍从对此感触尤其刻。

他们原以为鬼尊已经够偏游烛了，结果却发现那才哪到哪儿，鬼尊怕是晕了，竟然要求他们对游烛如对他一般恭敬……

凭什么！她只是个低贱的鬼种罢了！

但在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并说出如上那句话的被鬼尊震散了灵魂之火后，其余立刻就没有意见了。

“唉，虽然鬼种……但那也是鬼尊大的鬼种，比我们尊贵也正常，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鬼尊大喜欢什么就宠着，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倘若都是鬼尊了，连让麾下捧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行，那修炼还有什么意义！”

几个侍从这么一琢磨，居然觉得逆诃鬼尊真是有个，强者就是应该为所欲为，打一切规矩桎梏，如此才能显示出他的不凡！

我也要向鬼尊大学习！

于是他们结伴去了血墉王城的拍卖行，各自买了几个看得顺眼的鬼种。

……

谈恋